砺思雅一边后退一边暗想:‘原来是三兄弟,崔护是游牧王族的后裔。’想到这里他更加恼火,崔护的武功他见识过,谁知道眼前的疯子是差不多一样还是有过之而不及呢!满心的郁闷只说道:“你丫别靠近了,靠那么近做毛啊?你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我如何吧!都要开战了难道还有心思来‘压’我?”
薛瑾本来沉浸在自己伟大的梦中,看着砺思雅示弱后退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征服欲。砺思雅突来的话让他再度从疯狂中清醒,愣了愣恢复了微笑说道:“不会伤害你的,只要你安分的在这里呆着。”他对下属说道:“来人,带三公子会自己的院子,若是谁让三公子离开半步者,格杀勿论!”
砺思雅懒得再看薛瑾,现在动武很不智,转身跟着都是黑衣的死士往他的住处走去,他暗道:‘为今之计还是静观其变,一切还没有定数,筚语嬅呀筚语嬅可莫要叫我失望才好。’
傍晚颂府内书房内
颂管家拿着一封信躬身说道:“主子,春先生让人给您带信来了。”
颂碧意接过信说道:“你先下去吧!叫颂言过来。”他没有抬头,一边说一边拆开信。
“是。”颂管家垂着头转身离开。
颂碧意看着心中的内容,眉头不禁深锁。暗想:‘来得好快,若不是春子告知他恐怕就要被灭了。’他早就察觉了颂家除了有夜家的暗者还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只是战机这种东西要来的恰到好处。若是他不查的话不止是被薛瑾的人狠狠重创,很可能就被夜落飞和夜霜离趁火打劫一具歼灭了。
“主子您找我?”颂言进来说道。
“让你监督的东西你做得如何了?”颂碧意沉声问道,没有往日的温和。
“回主子,刚好完工。”颂言交代道。
“你去通知统帅,让他马上集合将士,一个时辰后便开始计划。”颂碧意紫色的眼眸淡漠的说道。
“是。”颂言应声出门。
颂碧意冷着脸眼睛看着桌案上的信,暗想:‘筚语嬅真的不简单,不但留下了夜涟做兵器的图纸还留下了见血封喉毒药的配方,如若不然恐怕事出突然他也情况堪忧。’
借着夕阳的余晖,信上的字迹鲜亮清晰:“春子献计,若想得心仪之人便倾力相助。”
颂碧意白皙的手抚上那还散着墨香的墨迹,淡淡的笑了,春子的意思他又岂会不知!
晚霞下的花雕堡前站着三个很不协调的人,一个娃娃脸表情严峻的十岁孩童,一个高大显得粗狂的男子,而另外一个则是一身的红色斗篷罩住了她婀娜多姿的身段。
筚语嬅摘掉了头上的斗篷帽子对着堡内高喊道:“去告诉你们堡筚语嬅在此。”
此刻孟缘昇正在整队待发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他大感意外,他想不到他印象中柔弱的女子会有胆量主动来找他,他以为那夜她逃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知道崔护也一定跟着筚语嬅,他对报信的侍卫说道:“带到大厅。”
侍卫走后,对着自己一手带出的死士说道:“原地待命。”说完举步朝着大厅而去。
筚语嬅很少表情严肃,这是她爹爹死后第一次这般认真,她收到了春子的信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有个人还等着她,她还要母仪天下!脚下更加自信有力的迈进了大厅。
“本来是要找你的,可是你却自己来了。”孟缘昇背对着三人说道,回身目光落在了崔护的身上叫道:“大哥。”
筚语嬅被这一声:‘大哥。’弄蒙了,顺着孟缘昇的目光看向了崔护,她和崔护一起多年只看崔护稍稍蹙眉就知道孟缘昇所说非虚,大脑迅速的转动。
“二哥说,你必须死。”孟缘昇从红润的唇中吐出此话,眼中带着无奈的惋惜。
崔护已然一句话也不说,筚语嬅看着一点反应没有的崔护恨不得伸出手去用她的长指甲掐死崔护。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这丫死了才便宜了他去。’她转脸看向孟缘昇,乌溜溜的眼睛亮的透光,脚下一步步走到孟缘昇的面前自己的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孟缘昇似笑非笑的看着筚语嬅,欣赏她的勇气,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能好不畏惧的靠近可能置她于死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