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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 楼府风风火火地挂起红灯笼,兴办着各种操行。院里院外,各房之间煞是热闹。

桑枝也来帮兰茴的忙。

她最近是楼府里最清闲的人了。兰茴说少爷向老夫人要了她的管教权, 以后高阁那边的规矩已经无需再学, 她只要听少爷的吩咐便是。而月银则是照旧在拿, 并且因为老夫人的心情好,涨到了一月一两。

各种赏赐加起来,桑枝已经存了快二两的银子了。

楼知婉前些天去应了卢珏的约,回来脸都是通红的。桑枝才知道, 卢珏年后要重新过来提亲。他们俩的事算是真的要定下来了。

桑枝打心底为她开心。

因临近春节。

府里要裁剪冬装和春装。

兰茴也听了老夫人的指令,来给桑枝裁量衣服, 冬春装各备了两套。

老夫人对府内的丫鬟在吃用方面向来宽容。又大概观察着桑枝和楼延钧能处得来,心下满意, 便也乐得给桑枝奖赏。

外人觉是处得来。

而其中的门道, 却只有当事人知晓。

其实在初次行房的后几天, 两人几乎是避着交流。哪怕是做做样子在同一屋下,一个在窗案,一个在暖榻, 也隔着远远半个小房间。

后来,像是顺水推舟一般。

他们又同在一张榻上。有了之前的过分亲密,桑枝根本无法睡下。

她以前未曾觉得同床的两人如此近, 气息,肢体……好像随时都能碰在一起。

少爷翻身。

她望着少爷漆黑沉沉的眼,两人对视了片刻。没有谁知道谁先开始,先是唇瓣的相互碰触, 后是少爷的宽厚的手, 探进了桑枝的里衣……

帐幔下, 只剩春波涌动。

桑枝每次都会紧张,她紧攥着被子,帐幔……一双手无处安放。

直至余波消退。

桑枝的脸红心跳还没有消失。

徐娘给桑枝留下的行房的痛苦,短短几日便烟消云散。也不是不疼,只是后劲和少爷的声音,都让桑枝在云雨之间忘却了。

桑枝还是会紧张会羞怯,但少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神色一贯清冷,依旧教着桑枝练字识字。

似乎这种关系,已经维持了多年,而不是一两日。

虽然过年楼府整体忙碌,但那些都是大人和楼府的仆从们操心的事。

楼知婉依旧闲适。

一有空便跑来找桑枝。

兰茴忙得没空带桑枝,桑枝便一个人整理草药。她托云石买了好几种,闲暇时自己捣鼓。

楼知婉一来,便做了桑枝捣鼓出的草药的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