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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满意了,拉着了的手说了些温贴话。

给老夫人调养的事不能半途而废。

停歇了几日,桑枝又开始找陈大夫了。只不过最近楼府太忙,水棠不能时时有闲,桑枝只好自己找陈大夫。

反正也在人来人往的游廊亭中,有过路的丫鬟小厮看着,且还有两个楼延钧安排的随侍跟在左右。

陈大夫只字不提楼府的事,两人约在走廊亭,只交流草药和老夫人的身体状况的事。

大抵是难得这种时候心才能静下,桑枝花在草药和与陈大夫交流的时间越来越多。

楼延钧回了府,寻人时,得到的不是桑枝在老夫人那,便是还未从陈大夫那回来。

楼延钧眉尖一蹙。

现在是什么时间,还能聊到彻夜不归不成?

楼延钧寻去,发现两人还在游廊亭中,面对而坐,桌上是草药箱和书册。

灯笼光浮照在地面,亭子里,旁听的下人和桑枝的笑靥上。

光线清淡温和,把人的眉眼照得明媚似水。

楼延钧走上前。

旁听的下人忙行礼,匆匆退下。

陈大夫也起身行了礼。

云石有眼色,上前同人说了几句,陈大夫看时辰果然晚了,收拾了药箱,和桑枝道别后,便离去了。

很快,刚才还热闹的亭子,已经空了一半。

只有桑枝还坐在原位。

楼延钧进来,她连眼皮都没有抬起。和陈大夫笑别后,便散散翻桌上的书册。

仿若没有察觉到楼延钧落在她身上的,沉沉微凉的视线。

云石在一边,紧张得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小声提醒了句,“桑姑娘。”

桑枝才浅浅抬起眼,望向楼延钧,缓缓站起,笑。“瞧我,没有规矩,少爷来了都忘了请安。”

桑枝浅浅蹲身。“少爷万福。”

“……”

云石吓得傻了眼。

楼延钧则因桑枝这一声阴阳怪气的请安,黑了脸。拂袖而去。

云石是最难熬的。

哎呀了一声,跺了下脚,去追自家少爷。

六月。

公主出嫁的当晚,长安燃起了数盏红灯烛,为公主献福送行。

灯火通明一夜。

第二日,鼓瑟齐鸣,红妆十里。

凤冠霞帔,金罩仪杖,珠贝系车。

声势浩荡而辉宏。

巧桃和甜花是陪嫁宫女,她们对公主的这门亲事十分满意。忙里忙外,为公主添置红妆华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