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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延钧盯着云石带走桑枝的身影,薄唇紧抿成了一道线。

心里头的怪异和烦闷让他极为不快。

既为桑枝的无视他,又为人的自作逞强。

安映禾让甜花和其他下人退下。

屋里只剩下两人

安映禾抿茶说:“楼大人可真是偏爱桑姑娘呢。”

楼延钧回身,面冷微寒。“公主,臣既然罚了人。那公主也应该做出表率,桑枝精心照料那些花药,是为了给臣祖母调养。花药的钱赔偿给她,出言不逊的下人杖责。”

安映禾笑了。“楼大人的心可真偏到了西北去了。桑姑娘关一个柴房,巧桃被砸了脑袋还要赔钱杖责?”

楼延钧:“公主莫忘了。巧桃招惹在先,桑枝还跪了数个时辰。这是楼府,应按楼府的规矩。巧桃是公主的婢女,桑枝是臣的夫人。”

安映禾沉默了会。

她的衣袖沾到了些香炉里清神香,淡淡的苦味。

忽道。“楼大人让皇上选秀了?”

楼延钧未否认,也为问人从哪里知道的,说:“公主应知道,朝中关于公主和皇上的猜测,并没有消停。这是两全之策。既为了堵住朝官之嘴,也为了堵住太后的眼。”

安映禾:“若到时候朝官和太后要皇上诞下子嗣,楼相您也是会义不容辞劝皇上宠幸那些人吧?”

楼延钧淡淡。“一切为了江山社稷。”

安映禾笑,眼底无光:“楼相可真是冷静。是啊,皇上最信任你,你的话,他怎么会不听呢。”

楼延钧:“皇上自有他的判断。公主若真为他着想,便耐心忍耐等待。”

安映禾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长身挺拔,颀贵沉傲。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让人慌掉手脚。哪怕是天塌下来。

楼延钧还有事,未多留便离开了。

夏日的夜热得慌。

外头是蚊虫的鸣叫。

桑枝蜷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柴房的角落。

跪了数个钟头,膝盖早已麻痹得疼痛难耐。

桑枝怕自己昏倒,刚才是云石的支撑,才能让她保留着一丝清醒。

如果她昏了,找来了大夫,一定会被查出有喜的事。

桑枝还没想好面对楼延钧得知这事的反应。

她想起了少爷刚才冷情至极的话。在他眼里,桑枝什么也不是。

少爷不会想要的,一个通房的孩子。

她也不会愿意看见,自己的孩子在这种府里像自己现今一样,伏低做小,压抑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