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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呢?”

“太子殿下也会去。”

谢杳杳笑不出来了,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只要皇帝宣她入宫述职,她有信心说服皇帝,大不了终身不嫁,为国为民,戍守边疆也不是不行。没等来皇帝,等来了皇后,难不成还要他们二人相看一番?什么窘迫模样没见过啊。

“三娘子不必担心,尚服局已备下衣裙钗环,离赏花宴尚有一段时间,来得及。”见谢杳杳坐如针毡,掀帘子往外瞧,徐姑姑缓缓道:“外头有亲卫三十六人,沿路武侯百余人,三娘子,长安百姓好不容易把您小时候的顽劣事迹忘了,别再提醒他们。”

“哪儿能啊,徐姑姑说笑了,我现在稳重着呢。”谢杳杳面色一沉,眉头紧锁,捂着腹部:“只是……只是我早起吃错了东西,现下肚子疼得紧。”

徐姑姑撩起帘子,对外道:“来人,三娘子身体不适,请太医到凤栖宫候着,车走得快些,咱们快些入宫。”

谢杳杳:……阿娘,我想回家。

进了凤栖宫的门,皇后的面还没见到,谢杳杳就被一众婢女嬷嬷簇拥着去了侧殿,隔着屏风太医诊脉半晌,说了两个字:积食。

既然不打紧,又紧锣密鼓地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她踏出侧殿门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谢杳杳抬起手虚搭在眉前远眺:“徐姑姑,原来不是用午膳,而是晚膳。”说着腹中咕噜噜一串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诉说着她的无可奈何精疲力尽。

“小祖宗忍着点儿,先垫垫肚子。”徐姑姑往她手心塞了两块拇指般大小的糕点,谢杳杳也顾不得挑剔,一口吃下。

“慢点儿慢点儿,小心口脂花了。”

李知憬则在正厅陪皇后下棋,说要赏花,可拉东扯西偏偏不往园子去。阿爷也有些反常,除了逢十他休沐的日子,平日里都忙得脚不沾地。

他以为自己记错日子,今儿个休沐阿爷才未寻他。

可青岚告诉他今日是三月十二。

李知憬惊觉有异,叹了句不好,起身行礼告罪:“阿娘,儿突然想起来,还有桩公务未办,先行告退,明日再陪阿娘赏花。”

“什么公务非走不可?你阿爷可知?”皇后忙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