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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事情如此严重,李永怡准备好的腹稿没了用处,愈发不敢说出实情,哭得抽抽搭搭。

献玉从未见太子如此生气责骂公主,悄悄去请了谢杳杳来说和,谢杳杳被桃枝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揉着眼睛咕哝道:“含月来了怎么才叫我。”

桃枝简明扼要说了来龙去脉,随后跪在地上,请谢杳杳责罚。

“念在你是初犯,自己去领十板子。再有下次,就让阿娘来领你回去吧。”谢杳杳是手下留情了的,此番是未闯下大祸,否则她也保不住桃枝,弄不好还会波及谢府。

她简单收拾,急匆匆往书房去,刚到门外就听见李知憬怒斥之声。

“把手伸出来!孤今儿给你涨涨记性。”

戒尺打手心的声音谢杳杳再熟悉不过,她默数到十才推开书房门:“含月来了,怎么不找我耍?”

看清来人,李永怡泪如雨下,肩膀不住抖动,想来是怕极了。

“耍?她还有心思耍?”李知憬面色稍霁,可言语狠厉却不减半分:“待孤禀明了爷娘,关她十天半个月……”

谢杳杳立在兄妹二人之间,面向李知憬,握住他拿戒尺的手,劝道:“殿下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含月不会再犯了。”

李永怡和谢杳杳向来配合默契,她忙顺着谢杳杳的话继续说:“三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李知憬正犹豫要不要就此揭过,谢杳杳突然拽住他的袖子,轻声道:“三哥哥,饶她一回吧。”

谢杳杳入宫启蒙时不过五岁,胖乎乎的如面团子一般,稍有不如意,小嘴一咧,泪珠子就挂在眼角,那时候她就唤他“三哥哥”

………

同样的称呼,相隔十几年,落在人耳朵里却是不同滋味。

李知憬轻咳几声,放下戒尺,面容虽还是严肃,语气已然不同:“四娘,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回去好生反省思过。”

李永怡哪儿敢耽搁,同谢杳杳交换了几个只有两个人懂的眼神,抬起脚飞似的逃离东宫,生怕走慢一步,三哥改了主意,捉她去见爷娘。

“你适才叫孤什么?”

“什么?”谢杳杳装傻充愣,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可不能反悔。

李知憬就知道会如此,并不着急,淡淡道:“那初一晚上再说。”

“走吧,太子妃殿的礼物还没看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