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解百毒,包括媚药。”
“我还要避子的药。”
……
郑怀松决定要个孩子,李沐籽的出现令他不适,李永怡怎么可以不再如从前那般围着他转,身为皇帝的女儿,她只能专注于他才算赎罪。
他本想杀了李沐籽,可成王夫妇之死,李永怡伤心了好一段日子,眼下还不是弄死那小丫头的时候,只要李永怡怀了他的孩子,他便有借口赶走李沐籽。
停了自己的药,又算准李永怡易受孕的日子,下药只不过图个省事,他懒得哄她,不如直截了当直奔主题。
离开李永怡所居的揽月阁,正巧碰见阿蝉,果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乡下丫头在公主府养了半月,模样愈发出挑,眼角眉梢还带着一丝惑人之意。
“奴见过驸马。”阿蝉盈盈一拜,露出白皙脖颈。
郑怀松笑意温柔:“在公主府可习惯?”
“公主心善,驸马宽和,奴感激万分,无以为报。”阿蝉望向他的眼神楚楚可怜,但凡是个正常男子,多少都会有些触动。
可媚公子万万没想到,郑怀松顿时沉了脸,脸色骇人,捏住他下巴的手格外用力。
“我警告你,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胆敢惹公主半分伤心,我定让你死无全尸!”
阿蝉泪水涟涟,不断求饶,郑怀松啐了一口似是嫌他脏,取出一方帕子仔细擦干净捏过他下巴的手,扔在地上扬长而去。
媚公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不住感慨,郑怀松这种变。态自负狂,就是蜃楼中也没有几个啊。
但适才一番话,他收获不小,郑怀松对李永怡动了真情,谋大事者切忌动情,无疑是给自己找麻烦,平添弱点。
所谓十月怀胎,太医令估计谢杳杳生产在九月中下旬,最危险的前三后二抛去,李知憬准许她自由进出东宫的时间是四月到六月,可那时正值盛夏,万一跟去岁一样,她才不愿出门。
可抗争无用,自打上回二人黑漆漆地谈了心,李知憬打开了任督二脉,她一旦来了脾气,他就叹气,甚至头痛欲裂,夜里还会赖在她殿中不走,说一个人睡不着。
明明知道他在撒谎,她却不忍心拆穿他,似乎只有这么做,才能让自己心安。
随着纵火案和伪造凤命一事的了结,谢青黎身体渐渐好转,他再三请旨,辞去辅国大将军一职,可皇帝不允,只命他安心在府中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