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秋打开油纸包,取出个胭脂盒,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他扬手倒在脚下的血水中,白色粉末仿佛有了生命,不断膨胀,贪婪地吸食鲜血,顺着血流的方向涌去,很快黑衣人只剩下一副骨架。
谢无秋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骨头,嘭的一下,化成一地灰尘,他提起黑衣在水边抖了抖,为了救人他真是牺牲太大了,连洁癖都戒了。
李永怡已经分辨不出白天黑夜,郑怀松不许她踏出房间半步,连窗户都封死了。
本想着趁郑怀松出门办事的时候,她再想法子套婢女的话,或者称病装死制造混乱,可郑怀松却住了下来,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含月,该吃药了。”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李永怡睁开眼,瞥了郑怀松一眼,气恼道:“我又没病,不想吃了。”
从她月事结束的第一天起,郑怀松便软硬兼施逼她喝药,一天三顿比吃饭都准时,加上那些不知名的丹丸,她甚少有清醒的时候。
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体经历了什么,郑怀松连禽兽都不如。
郑怀松扶起虚软无力的李永怡,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柔声劝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很快就会有了。”
李永怡紧紧抿着嘴巴,难以压抑的憎恶浮现在脸上,她不愿和他有孩子,不过是世间多增加一个可怜人罢了。
失了耐心的郑怀松捏起李永怡的下颚,迫她张开嘴,黑色的药汁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淌。
他干脆一口一口含在嘴里喂给她,无视她的眼泪与痛苦。
“含月,等长安的事情了结,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口中被人塞了颗糖,李永怡背过身去,不愿看见他,直至体内那股不安的躁动感袭来,她死死咬住嘴唇,拼命不发出声音,整个人都在轻微颤抖。
直至郑怀松拥她入怀,迫她再度坠落深渊。
与此同时,谢无秋凭借那身黑衣和演技闯过第一关,可接下来一条长长的甬道,单凭乔装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他只扫了一眼,通过甬道需要三十六步,共有十二处机关,平均每三步一处,只有熟悉路线的人才能保证步步不出错。
甬道上方不知涂了什么东西,触感滑腻,完全无法攀爬,只能从地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