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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山河 thaty 3335 字 2天前

仪是好欺负的吗?我绥国虽兵多将广,但这几年诸国互相牵制少有阵仗,高阳国的铁骑则年年与胡人战斗,那都是百战雄狮。更何况,我绥国少有骑兵,可是人家却拿骑兵作常规兵种,而晴国又地势平坦正好适合骑兵作战,你拿十万步卒去?!人家几次冲锋就全都把你们踏平了!鲁莽啊,你太鲁莽了。”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他骑兵厉害,我们就让他们用不了骑兵!”

望南城中,绥延,绥琪两兄弟一通吵闹,结果是绥延头痛,绥琪懊恼。不过,作为绥国宫廷中少有同母兄弟,两人的感情异常牢固,吵过了之后两人到是仍旧没什么隔阂,各自离开去进行战前准备。

事实上,绥延对颛孙仪也并无多大了解,但他认为这个少年虽然小小年纪战功赫赫,但是与蛮夷作战少有兵法谋略,所以这少年八成是个猛将。如今进军中原一开始大概也是进攻懿京。因此,只要他能将颛孙仪兵力拖在城墙之下,骑兵不善攻坚,那么最后胜利仍然是他的。

可是,三天之后,他知道,自己的估算错了,这个颛孙仪不止是个猛将。证据就是,情报上说的高阳十五万骑兵现在已经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了,十五万骑兵啊!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就是颗石头,扔进水里他还溅起水花呢!他这是十五万的骑兵啊,而且听说高阳骑兵一人三马,那就是近五十万匹马,再加上人。这么多的活物!跑哪去了?!”

“报!”斥候传来急报,绥延大步上前接过急报。

“皇兄,是不是找到那群老鼠的动向了?”

“不是。”

“不是?!”

“是苍头城出现了一万多辆古怪的马车。”

“马车?”绥琪也拿过急报。

“很大的马车。”

绥国众人奇怪,这个逍遥王难不成派了战车来出战?

四天之后,站在懿京的城头上,他们知道了,这是什么战车兵啊!这些竟然是步兵!一辆车上就是二十人,这里是两万多的步兵,可是,难道就靠这两万多人打懿京的主意?现在的懿京可是驻扎着绥国十五万大军。

绥琪先坐不住了:“皇兄,既然当初他们能够突袭我的战阵,这次看他们立足未稳,我也带兵去打他们!”

绥延略一犹豫,答应了。

于是,绥琪带着五千骑兵出击了——十五万大军里也就两万骑兵,而且还都不算什么好马,这可都是颛孙仪强抓马政,限制马匹牛羊出口的结果。

看着城门渐开,立营之中的高阳军中出出来了几百人,在他们前面是十几辆怪异的车子。看见对方的动作,绥延虽奇怪,但是并没有召回绥琪。而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完全打开,绥国的五千骑兵急窜而出。在铁骑的隆隆声中,在士卒的呐喊声中,绥琪是兴奋异常。上次的战败,绥琪并没怎么注重颛孙仪,反而他非常羡慕那个逍遥王能够有那样的军队,如果他能够指挥那样的军队,那么早就能够让绥国一统天下,让皇兄成为天下共主了。而且,看看他们的步卒都是坐着马车的,那拉车的马都强过自己骑兵的坐骑不知多少倍。如今,他也有骑兵了,最好那个颛孙仪就在这些步卒的之中,那么他就能捉住这个小毛孩子,让高阳国成为绥国的国土,那样他就能让所有的步卒骑上马,成为骑兵。征战天下!随着骑兵与高阳军仪营帐越来越近,绥琪的脑子是越来越热,幻想越来越激烈。

但是,事实会如同他想像的那么好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是主角了!)

摆在高阳军营寨前的那些古怪的车子忽然射出了万千羽箭,那可真是黑压压的一片,劈头盖脸就下来了!十几辆车并没有全部发动,但是,可怜这五千骑兵包括绥琪在内还是都被扎成了刺猬!

“哎呀!”在城头上观看的绥延,见不过顷刻之间骑兵全灭只觉胸口一痛大叫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人也失去了意识。

立刻,懿京城头一片大乱。

而下面的高阳步卒们自然有人跑出去整理尸体,其实主要是回收箭支,这些箭车虽然好用,但是耗费也是太大了!而且,这些出去收箭的人发觉那个绥琪虽然射成了箭猪,可是,竟然还活着!大概是因为他的甲胄精良,而且本身绥琪就是练的横练外功,一身的腱子肉,皮糙肉厚,竟然没有伤及内脏。听到下面的回报,颛孙仪笑了——还真让那个绥琪瞎想对了,颛孙仪就是在步卒这里指挥,将绥琪拖进来养伤。

“凡战,若为主,我为客,唯务深入。深入则为主者不能胜也。谓客在重地,主在散地故耳。法曰:‘深入则专。’绥国也太心急了,不过也多亏了他们心急,帮了我大忙……”颛孙仪喃喃自语着,扭头看了看低眉顺眼的陈巍。

这次,宋廉指挥一队骑兵去了武臣;柳敬晟留在苍头城汇总收集情报,颛孙仪把陈巍就给带出来了。第一次之后,他又找了陈巍几次,有了第一次的教训,倒是听话了不少,战场之上,即便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但是作为他左膀右臂的两个人也轻易是不能动的,当然偶尔吃豆腐是少不了了,但是陈巍就不同了,对于颛孙仪来说,陈巍的责任就是缓解他生理上的负担。

陈巍显然听见了颛孙仪念叨的话,眼睛竟然一亮,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是非人类的颛孙仪还是看到了。

“怎么?原来你对兵法感兴趣。”

陈巍一惊,立刻低头:“陈巍不敢!”颛孙仪听人子称“奴才”别扭,因此下人们,包括陈巍在内都自称自己的名字。

“呵呵!这有什么不敢的?刚刚我说的你记住了吗?没记住我再说一遍。”

陈巍却更是惊惶,扑通一声跪在的地上:“陈巍知罪!”

“知什么罪,过来,坐那!”颛孙仪坐在椅子上端起了茶,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

陈巍看了他一眼,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对面。

“一个大男人,总是唯唯诺诺的干什么?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喜欢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