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并没有红痕出现。”
“我不知道什么红痕不红痕的,我只知道你现在是身具双脉,而且我将真气探入你的经脉之中查看过,你确实是有了孩子。况且,看你刚刚呕吐的厉害也是有孕的征兆,你自己没发觉?”颛孙仪找了棵大树,走了过去,将祁麟放在了树下。
祁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双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样子。
“祁麟,你当初不是说你们祁家只有宗族之内才可孕育后代吗?你和祁鸾可不是这个样子……”
祁麟一怔,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看着颛孙仪苦涩一笑。
“破了童身之后,我们虽然同为男子的身体,但却内分阴阳。阳者大多都是历代君王,他们与女子交合是无法孕育后代的;阴者便是其他皇室的子孙了,虽然同样无法与女子产生后代,但是外族的男子一样能够使他们受孕……”
“……”颛孙仪微微眯起了眼,祁麟感觉他抱着他的手臂力量增大许多,“看来当初祁鸾说话只说了一半是早有预谋了,只是我不明白了,他有了孩子怎么反而跑了呢……”
“祁鸾告诉你一半,并非为了想要给你生孩子,而是不想为你生孩子……”祁麟凄然一笑,低下了头。
颛孙仪挑挑眉毛,稍一思索了然的叹了口气。
他是逍遥王,如今虽然挂着个诸侯王的名头,但是如今的势力却不比一国的皇帝弱。而且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早晚是要自树一旗的。现在他还年少,某些事情并不着急,但是随着他年纪的增长地盘的扩大,“子嗣”这个重要的问题迟早是要摆到台面上来的。可是,他偏偏是个只爱武装不爱红装的男人,你让他哪里来子嗣?!如今出现在他面前一个男人,一个和他的胃口而且还能够生孩子的男人,他会怎么办?
“……为什么不把孩子打了?我当时正好不在,不是正方便吗?”
“七弟……舍不得……”
“……所以就跑了……那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追着七弟到了绥国,想要追上他劝他回去。谁知道不知为什么遇上了绥琪的手下……”
“然后两个傻子就让人弄到这里来了?”
祁麟听颛孙仪话中调笑意味颇浓,怒气冲冲的抬起头来,却看见对反那给温柔微笑着看着他,阳光照在颛孙仪的身上,他一身蜜色的肌肤散发出玉般的光彩,杂乱披散着的乌黑长发也是随风飘荡着。一时间,祁麟竟然看的痴了。
颛孙仪一怔,也没想到祁麟竟然这样的反应,低头,趁着他发呆,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吻。随即将祁麟再次抱了起来,“你们如果没让我碰见,那么我们今后也就是各活各的,可是如今既然都让我找回来了,那么就别想再跑了……”说罢,抱着祁麟再次上路!
太阳东升西落,两人赶了两天的路程总算是看到了官道。不过天色也是再次暗了下来,看着祁麟憔悴的样子,颛孙仪不打算继续赶路,而是找了处背风的地方,放下祁麟出去寻找猎物。
祁麟拨弄着眼前的火堆,对于现在自己吃了睡、睡了吃的作息习惯有些郁闷。不过,说不愿意被人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绝对是说谎,将怀里放着的筷子拿出来,祁麟淡淡的笑了。
蓦的,祁麟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周围太安静了,就连虫子的叫声也没有了,空气异常的压抑。
收起了筷子,祁麟将手悄悄的按在了一根树枝上——那树枝很长,一头在火堆里已经燃着了,另一头正好拿在手里防身。
“嗷~~~~”的一声,一头调睛硕大的老虎从树丛里直扑了出来。
祁麟立刻仰躺下了身子,抡起了树枝。那树枝烧着的一头正好划过了老虎柔软的肚皮。老虎扑了个空,又被烧着了肚皮,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倒是歪打正着的弄灭了身上的火焰。可惜祁麟身上只有一双筷子,没办法趁着这个机会加大老虎的伤势。
老虎灭了身上的火,恶狠狠的站起来盯着祁麟。可是祁麟手上的那根木头仍旧燃着火,让老虎不敢冒进。
按说这里是管道附近,不应该有这样凶猛的野兽。这个老虎的地盘原先也确实不在这里,不过祁国与高阳的士兵为了寻找他们大举搜山,于是不少猛兽都被从深山里赶了出来,这老虎也是其中的一员。这也算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而且这老虎原本是头怀孕的母虎,刚刚产了子,本来就捕猎困难,这官道周围人来人往又少于猎物。老虎饿得厉害,所以才攻击了坐在火堆旁边的人。
一人一虎对峙了半天,祁麟猛地将树枝朝着老虎刺了过去。老虎害怕扭头闪避,祁麟趁着这个机会飞身而上,一掌直劈老虎面门。
老虎惨叫一声,摇晃了两下,翻到在地。
祁麟也是一身冷汗的坐倒在了地上,要是一前他自然是不怕一头老虎,可是如今他有孕在身聚气不顺——原本祁麟只以为是自己长途跋涉劳累所致,后来听颛孙仪说他是有孕才意识到身体不舒服的愿意——一掌拍出,他已经是力竭了。
忽然身后响起树枝摇动的声音,祁麟惊吓之下猛回头,看见的却是颛孙仪一脸焦急的站在他身后。
“你没事吧?”颛孙仪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着祁麟,他刚刚无意中发现了两只小老虎,大惊之下立刻往回赶,谁知道还是慢了一步。
“我没事……”祁麟微笑的朝着颛孙仪摇了摇头。
颛孙仪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一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腰,一手抚摸着他的背脊。
祁麟的下巴搁在颛孙仪光裸的肩头上,鼻中都是他身上淡淡的青草味,不知为什么竟然下腹一热,动了情念。祁麟大窘,两个人贴的这么近,他有什么反应颛孙仪绝对能够感觉得到。没想到,他正要挣扎,一只手伸进了他的底裤。
“不……不要……”那手灵活而温柔,将他原本小小的火星撩拨成了燎原的大火,反抗的话语也被对方温柔的唇封在了口中。
虫鸣鸟叫再次响起,轻柔的风也荡到了这里,祁麟只觉得头晕目眩,但是这感觉并非往日晕眩的难受,而是异常的舒服就如同飘荡在了云中一般。但是却还是有些无依无靠,伸出手去抓揽,正好抱住了一个暖洋洋的柱子,祁麟安心的拥抱了上去……
睁开眼,祁麟看见的是颛孙仪映着火光的侧脸,发现他醒了,颛孙仪端着个半圆形的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