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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里的这些女人中,最安份的当属皇后贝纳茜·汉特。贝纳茜是一个温婉,没有什么野心的女子,当初,夏啸天就是看中她这一点,才会立她为皇后的,经过皇宫怎么多年的熏染,虽然小有改变,但总的来说还是让人满意,特别是这三年来,家族的覆灭让她如履薄冰,做任何事都要考虑了再考虑,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夏啸天,变成一个废后。

所以,这三年的低调造成了梅贵妃的掌权,如今后宫大事小事全由梅贵妃做主,虽然梅贵妃处理事情之前会到皇后面前汇报,但那只是走走过场,说给她听听,而不是征求她的意见。如今的梅贵妃在后宫可以说是一手遮天,没人敢有任何的异议,就算大家知道十三殿下与她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是她的儿子啊,关键时刻他还是会帮自己母妃的吧……

就在这些人各怀心事的时候,西克洪亮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相迎,可当她们(他们)看见门口缓缓行来的两人时,不由集体呆滞了片刻,随即在夏啸天的冷哼声中连忙行礼参拜。

夏啸天揽着玄月的腰目无旁人的径直走到龙椅上坐定后,才淡然的说道:“平身,宴会开始吧。”

上位龙椅上的两人刺痛了不少人的眼睛,只有帝王才能坐的龙椅如今多出一人坐着,一些皇子心中的嫉妒早已转变为惊慌、仇恨。

而两人亲昵的举止,大红的袍服无不推着众人的思维往哪个他们(她们)平时不敢想象的地方去蔓延,再联想到夏啸天这些年来一直不曾踏足后宫……一个是坐拥天下,傲视人间的帝王,一个是绝色倾城,犹如谪仙的美人。这要是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两人身上喜服一样的大红袍服不正向所有人昭示着两人的另一层关系么……

陛下可是从不穿红色衣袍,就连迎娶皇后的大婚时刻,也没有穿过大红服饰……

现在,两人那红的刺眼的衣袍上,一人绣龙,一人绣凤,陛下为龙,夏玄月为凤……

能在皇宫这个世上竞争最厉害,倾轧最阴暗的地方活下来的人,能有几人是愚蠢的?没有!能活下来的无疑都是聪明至极的人。尽管她们心里满是惊涛骇浪,尽管她们咬碎贝齿,但依然笑的温婉,依然柔声细语。但她们不知道,自己偶尔看向玄月的目光,里面那些她们以为隐藏很好的总总情绪,早就被上位的两人全部纳入眼里。

玄月与夏啸天相视一笑,这样的场景可不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们是在乎别人眼光、想法的人么?当然不是!

夏啸天低声在玄月的耳边说着什么,惹得玄月笑弯了大眼。这一幕落在梅贵妃的眼里让她唇角微扬,这两人什么关系她可不会管,而且也轮不到她管,只要夏啸天宠玄月一日,那她的地位就稳固一日。

这些年她可是摸准了,自己只要不忤逆夏啸天,那他看在月儿的面上就不会为难自己。所以,我的好儿子啊,你可要牢牢地抓紧你的父皇哦……

管弦齐奏,丝竹声声,宁馨殿内一派歌舞升平。

“那领舞的女子长得还不错嘛。”玄月看着下面那柔若无骨,蛾眉皓齿的女子说道。这女子看向夏啸天的目光灼热的让玄月心生不爽。

“不许看!”夏啸天霸道的将玄月的头转向自己,再看向下面舞的正欢的女子,刚才感觉还好,可现在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他皱眉喝到:“下去!”

一声呵斥让在场所有人心里一突,领舞女子已经面无人色,跪在地上颤抖。她实在想不出,刚刚还好好的陛下为何突然发怒,还是冲自己来的。

“滚!”见玄月的目光又落在女子身上,夏啸天突然烦躁起来,哪怕让玄月多看那女子一眼,他也不乐意。

那女子连滚带爬的跑出宁馨殿,乐师不敢奏乐,殿内一片安静,谁也不敢说话,更不敢有任何别的动作,均僵在各自的椅子上。

“呵呵。”清脆的笑声突然响起,众人都把视线转向上位,玄月此时正笑的欢畅,那魅惑人心的笑容让下面的这些人的心,都不约而同的瞬间漏跳了一拍。

“父皇何必跟一个女子过意不去呢,你可把别人吓坏了。”玄月的嘴唇几乎是挨着夏啸天的耳朵,呼出的热气让夏啸天耳内微微发痒。

夏啸天揽住玄月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的怀里,眼神幽暗,他低声说道:“月儿可要记住,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父皇。”其中所表达的独占欲让人一览无遗。

玄月笑意更浓,眼中淡淡的七彩光晕流转,将黑眸衬托的熠熠生辉,他轻轻启唇,道:“我的眼里、心里可不止父皇一人哦,还有师傅呢。”

夏啸天的脸上笑意蔓延,他紧盯着玄月煞是好看的眼眸,柔声道:“那不同,你知道父皇的意思的。”

“呵呵。”玄月心里满是甜蜜:“我的眼里、心里只有父皇,父皇早就知道的,何必有此一说。”

“这话父皇可是记住了。”夏啸天愉悦的笑道,揽着玄月腰的手作怪的稍稍用力捏了捏。玄月娇嗔的横了夏啸天一眼,惹来夏啸天开心地大笑:“哈哈。”

这一幕,该说是父子互动,还是情人调情呢?反正这暧昧的一幕均落入在场之人的眼中,他们虽然无法听见两人说什么,但两人之间充斥的那淡淡地温馨与浓浓的……幸福,均让他们大失常态。他们的目光复杂,有鄙夷的,有高兴的,有嫉妒的,有仇恨的,有质疑的,有厌恶的……

“这些人可都被你吓的不敢吭声了。”玄月视线扫过在场之人,将他们总总目光尽收眼底,也暗自好笑。这些人还真可悲,明明心情差到了极点,可不敢有分毫表露,还要努力做出无事的模样,都正襟危坐,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