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老千生涯III_54 刚愎自用的万叶(1 / 2)

我的老千生涯 腾飞 18032 字 3天前

我的老千生涯3我的老千生涯腾飞著蛊惑仔小艾前面的两本书基本上都是我在回忆这一本也还是回忆。

在回忆我自己的经历时我还想起了许多朋友。要不是写书我都快要把他们给忘记了因为我已经跟他们的大多数都断了联系。

现在还偶尔有联系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小艾就是一个我去监狱探视过他几次。

在我前面的两本书中我都提到过小艾他是一个有名的混混。读过的人一定还记得我曾经帮小艾为他的朋友二牛破了别人的千术然后我们一起为二牛讨回了被骗去的一大笔钱帮他出了一口恶气。

现在想起来那个二牛的憨样子还好像就在眼跟前一样。每次去监狱探视小艾回来我的心情都很郁闷除了二牛那次我为他出了点力我几乎就没为他做过什么事了。

而他却帮过我很多次忙我感觉亏欠着他。小艾年纪很轻就进了两次监狱。

我一想到他第一次在监狱里受的那些不是人受的罪一想到他这一次还要在监狱里度过年的光阴我心里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压着一样难受得很。

所以在讲我自己跟人合伙做局的事情以前我要卖个关子先讲讲小艾的悲剧。

我和小海、三元一起做过不少局

“杀”了不计其数的

“猪”在各个地下赌场里捡漏打发时光。后来我所在的城市里没什么人愿意和我赌了地下赌场的人看到我都拿几千块钱给我像打发要饭的似的客客气气把我送走。

再后来通过一个大人物我认识了本地最有势力的人物之一健哥在他的宾馆里帮他看场子防止有人出千。

在健哥这里我认识了小艾。他和我一样走上了一条畸形的人生路。初中的时候小艾就长得很高了那是满街刀棍的年代。

那时候我们那里的警察都不咋管事满街都是打架斗殴的小青年们互相攀比谁有名。

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名气是靠打架打出来的。谁要是认识了哪个特别能打的名人那简直是了不得。

街上游手好闲的小青年常常没事找事别人不经意看了他一眼他也会认为那人是挑衅二话不说过去就打人一顿。

本来路上走得好好的这些人故意过来撞人家一下人家稍有不满立马就蹿出好几个人揍路人一顿。

那时候的小青年就以此来显摆自己能打。遇到这类情况提当地的所谓名人(打架出名的人)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只要说:我认识谁谁谁(名人的名字)那是绝对好用的。

小艾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读完初中。小艾个子高从不惹事基本是很乖的小孩所以经常被社会上的小痞子欺负。

那些小痞子总以为把大个子打趴下是一件很拽的事情因为这样也可以出名也可以吓唬一些胆小的家伙甚至可以威胁人家给他们上供。

小艾最开始被打了就默默忍受着。大家看他好欺负就经常来欺负他。据小艾后来说那个时候他的脸上呼什么,它活着的时候你咋不这么能了,”德子不满地看着他媳妇没敢接话。

晚上吃猪肉的时候德子还在愤愤不平说:

“血肠最好吃可惜没了你老三没有口福了。还有酸菜炖猪血那可是美味可惜都被糟蹋了。”我说:

“没事啊是我的错就应该罚我吃不到。”这个时候德子终于反应过来是我先松的手说:

“老三下次杀猪我不带你玩你爱找谁找谁去把个猪腿你都把不住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他爸爸不愿意听了说德子:

“还下次,你趁早拉倒吧能叫你杀死的猪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结果又笑倒了一炕人。

以后没事的时候开玩笑我拿德子取乐的时候就学他妈妈的语气和腔调:

“小德啊别追了。”周围的朋友就会问我:

“什么小德别追了,”德子马上板起脸对我说:

“老三好话说三遍猫狗都懒得听你知道不,你真是能烦死个苍蝇。”每次看他严肃的表情我都能笑上半天。

再精明的人也会掉沟里我在他家住了几天上山去溜达了几圈连个兔子都没看到最后实在懒得上山了累得慌。

德子看我住得无聊想回家他还想多留我住几天怕我寂寞就开车拉我去镇子上玩。

他在镇子上的朋友不少那些人一听他带朋友来玩了纷纷要求请客。当天下午点我俩从他家出来点左右到了镇上马上就有人张罗着吃饭的事。

德子很久没有和他这些朋友相聚了酒桌上大家互相说着近况他成了焦点人物谁都要和他喝酒。

德子是来者不拒但是他心里明白晚上得回去所以特意嘱咐大家不要灌我喝酒我一会儿还要给他当司机呢。

饶是这样我也被人家灌了瓶啤酒喝得我晕乎乎的。一群人一直从点喝到点德子的舌头都打卷了他那些朋友还不放过他拉着他去一个歌房又开始喝一直喝到夜里点彻底把德子喝躺下来才算完事。

散的时候大家七手八脚把德子抬上了车放在后座上并把他身上的手机交给我交代我几句就各自回家了。

还好那个镇子往德子家的路并不复杂我就凭着感觉拉着一个醉鬼摸索着往回开。

我知道我自己喝酒了德子的车高级有定速巡航的功能上了公路正好一辆车也没有我就把车速定到慢慢晃去我不着急。

走了不到一半德子的电话响了是他媳妇打来的不放心我们问怎么这个钟点还不回去。

她知道德子去镇上准得喝多了怕他开车出事。我告诉她说德子确实喝多了但是是我开车让她放心。

她就问我走到哪里了我说不出来是哪里只能在电话里给她描述周围的地理状况。

我正跟他媳妇说话德子在后座叫我说:

“快老三快停车我要尿尿憋不住了。”我一听马上就取消了巡航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然后接着跟他媳妇讲电话。

德子媳妇又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我转头一看后门开着德子下车了。我心里想:下车好快啊也真是把孩子给憋急了。

我探身过去把车门关了。大冬天的车里好容易攒了点热乎气别都晾没了。

我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耐心等着德子放水。可是等我把烟都抽完了德子还是没回来。

我合计再等等催啥别催撒尿的人。但是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我有点不耐烦就按了几下喇叭意思是催他快点。

但是喇叭响完了好久也没有回应我想:坏了是不是撒尿撒睡着了,我急忙下了车。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我看看车后面也没有人啊躺在地上了,我又去车后看了看我怕他看不清楚打着紧急信号灯呢地上也没有人啊。

他哪儿去了,仔细一看我才明白:原来我停得太靠路边了路边是一条大沟大概米多深沟下边应该是一片玉米地早收割完了光秃秃的。

我平时在城市里开车经常在路边停车早就练出来靠道牙子停车的水平。

结果在农村的公路上不自觉也溜边停车根本就没想到路边会有沟。德子刚才不是下车快而是下车一脚踩空掉沟里去了。

我赶紧对着沟下边喊德子下边传来微弱的回应。我急忙到沟里找德子。

德子躺在那里喃喃说:

“救命救命”把我吓得不轻。我心说别把人摔坏了急忙把他搀扶起来。搀着德子走了几步看着不像是摔坏了我才放下心来。

德子喝醉却没完全糊涂知道我下来找他了嘴里还嘟嘟囔囔说:

“老三快救命摔死我了摔死我了摔死我了??”我连忙检查德子身上发现他没有什么受伤的地方:这小子真是抗摔啊~可是要从米的沟里爬上来难住我了我自己上去都费事还要搀扶一个醉鬼上去。

四处看看没有什么平坦的路可以走只好咬牙搀着他一起上去了。大概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我好不容易把德子扶到车边上累得几乎散架了。

这个过程中德子虽然没有全醒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骂我。骂些啥我一句也没听明白。

我说他:

“再骂我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这句话很好用他立马不出声了。随便我拽、拖、拉、推。

把德子拉上来以后他躺在路边我累得躺在那里大口喘着气。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把德子塞进车里准备继续上路。

可这倒霉的德子又喊了起来:

“我要撒尿。”没办法我又把他搀出来扶着他站路边等他撒尿。他却嘟囔着说我看他他尿不出来。

我让他自己扶着车尿他又没尿了吵着要回家。等把他折腾到了家都下半夜点了简直把我累坏了。

安顿好了他以后我倒头就睡着了。第二天天刚亮德子就来找我算账他说裤子破了还说那条裤子元买的他上衣也被树枝挂出口子了还说那件上衣是元买的还是绝版他心疼坏了。

我被他啰唆坏了。按照常理来说醉酒的人一般不太容易记得自己喝醉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记得。

后来他一欺负我我只要说起他掉沟里的事他马上停止。有时候我看他有要欺负我的苗头就说:

“那天和德子去喝酒??”他就马上拉着我的手说:

“对啊我和老三去喝酒那酒叫我们喝的真是过瘾。”一个劲暗示我叫我别说了随便我指使他干什么他马上去办。

这就成了我治他的灵丹妙药了要不我和他在一起总被他欺负。德子说我是农民翻身了比地主还狠这个地主当得我舒服啊~刚愎自用的万叶在德子家玩得很开心。

本来我以为德子叫我来就是玩玩的后来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原来这小子藏着心眼儿他是为他表哥万叶的事要有求于我。

德子和我一样是个会开事的老千。他偶尔去澳门赌钱输的时候多但他很懂得节制输就输了决不恋战。

他喝多了会掉到沟里但轻易不会掉到赌博的坑里因为他很明白自己的分量知道赌博里面水深。

德子的拐了八道弯的表哥万叶可不是这样他跟我住在同一个城市德子求我帮他看局我去了差点没被他给气死。

这个人是大多数赌徒的代表刚愎自用谁说都不管用。听德子说万叶以前当过兵复员以后来到了这座城市在这里安家落户。

德子是吉林人也是到这个城市以后才和他取得了联系。他们之间具体是什么亲戚关系我听德子说过是他什么远房叔叔家的儿子不知为什么他和德子不是一个姓德子叫他表哥嘴上叫着亲热他们之间能有多亲,以前竟然没有任何联系~万叶好玩几把只要玩钱就眼冒绿光。

德子劝过他多少次但是没起一点作用。德子曾试图把自己会的千术演练给他看意思是让他知道凡是赌都有诈哪知道他看完了以后居然对德子的手艺嗤之以鼻说德子杞人忧天还说哪里有那么多老千,而且他只和朋友一起玩不存在这样的事。

万叶是一头典型的猪要是德子有心杀他可比家里那头好对付。他不知道十赌九骗吗,德子可是什么都跟他说过他应该知道的但是万叶有自己的说法他坚持认为:和我一起玩的都是战友或者朋友他们怎么可能出千,就是图个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赢了钱大家一起下馆子洗桑拿所以不存在德子说的那些出千的把戏。

德子劝了几次最终放弃。万叶在一个部门混上了个小头头的职位很有实权输的那几个钱在他眼里是小毛毛雨。

开始德子并没有说万叶好赌的事只是说自己的表兄在这座城市里混得很好他很是崇拜因为在他们农村那里出来这样一位大人物很了不得。

周围十里八村的都能来攀上点关系都托万叶安排自己家的儿子啊女儿啊在大城市里工作进工厂做工人。

这在他们老家那边来说是非常荣耀的事情。万叶也确实能办事安排了不少老家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在这座城市里上班。

有一阵子德子对万叶的社会地位特别崇拜开口必说:

“老三你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找我大表哥绝对好使。”闭口也是这样的话:

“你以后要是在局有事你就说我找我大表哥就一句话的事。”于是我对万叶有了模糊的印象也知道德子有个厉害表哥。

想想自己就是一介小民所以从没有想着认识一下或者高攀一下。但是德子时不时在我耳边吹牛可惜我没有这样的亲戚不然我就能和他对着吹了。

所以我只能听德子吹每次都看他唾沫星子直蹦我想:那小子可够倒霉的天天有人念叨他在家里耳朵不知道有多热了。

总听德子吹有时候我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每当话题说到某一些难办的事我也吹几句:

“那个什么什么部门我有熟人我铁哥们儿他哥在那里找他绝对好用有事你说话。”不过我说这话都会挑人家没什么事的时候说说闲谈吹牛而已用人家的名字给自己长长脸万叶长啥样我都不知道呢。

后来有一天德子到了这个城市说要请他表哥吃饭顺便叫上我一起去认识一下。

有这样攀龙附凤的机会我哪能不去,多认识个人多条路何况德子付账那饭怎么吃怎么香。

德子约我在一家宾馆房间里见面我当时脑子里还纳闷了一下怎么是在宾馆房间里啊他在这座城市里有住的地方呀,去了才知道他那表哥正打麻将呢德子坐在一边看热闹等他麻将结束了一起走。

我到的时候是下午点半正值冬季天基本都黑了。德子身边还带着个小伙子后来才知道那小伙的父母和德子一个村和万叶有点亲戚关系。

不知道那小伙子的父母如何联系上了万叶就托万叶帮这个小伙子找份工作。

正好德子来给店里送货他父母就叫德子顺便给带了过来。这个小伙子好像是第一次出远门一个人走他父母不放心。

官架十足房间很大屋里烟雾缭绕那小伙子局促地坐在床边他们在房间中央摆了张麻将桌玩。

德子急忙拉着我走到桌子前指着万叶对我说:

“这个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的表哥万叶。”说着话又对他表哥说:

“这个是我的铁子老三。”人家在玩麻将我只能是象征性对着万叶点着头说:

“你好表哥。”万叶头也没有抬

“唔”地答应了一声看都没看我一眼。他当时抓了张好牌高兴坏了拿起那张牌亲吻了起来连说:

“绝张绝张~哈哈哈哈~”我一看得了人家正在玩别去败兴了看会儿热闹等着散局吃饭。

万叶光顾着亲那张牌下家有些不耐烦了催他打一张出来。我呢站在一旁仔细端详着德子天天挂在嘴上的表哥。

万叶长得蛮精神的稍微有点富态眉眼间盛气凌人就拿派头走大街上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人。

只可惜他牌品不太好抓张好牌就拿在嘴巴上又亲又吻的。开始我还以为他真抓了一张多么了不得的牌看了一会儿我才知道他只要是抓了好牌都会亲。

事后想起来挺搞笑的。桌上每个玩家面前都堆着一大堆元的钞票乍一见这些钞票我吓了一跳他们玩得可真不小呢和一把牌是元谁点炮谁给钱自摸三家都要给清一色和小对碰碰和都带都要翻番。

难怪他们不在麻将室里玩特意跑到宾馆玩这里安全还没有人打扰。德子大口喝着矿泉水不时发出一阵阵响动我看了他一眼什么毛病啊喝水怎么这么大动静,他看我注意到他立刻做了个动作:用左手摸着脸。

外人看来好像要找哪根没刮下来的长胡子我当时还没在意转脸又去看他们打麻将。

德子又在那边出声音我又看了他一眼他又做了一遍左手摸脸的动作我心里一动这是以前我俩用过的暗号他是问我:感觉安全吗,他怎么在这里用上了,那是我俩在赌场里用的互相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发现时用的暗语。

如果是安全的我用左手摸一下脸回应他如果不安全我就用右手摸脸。问题是这里怎么有安全不安全的,我俩又不是来出千的。

我不能确认自己是不是多疑了就用眼神问他德子点了下头那意思是他确实问我这里是否安全。

我用右手放在脸颊上摸了一下那意思是安全啊。我还没搞明白这里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啊来这里演习肢体语言对话来了,不能吧有的是时间和地方让我俩去演习啊再说了在这里没啥用处呀。

德子看我没明白他的意思就把眉毛一挑那意思让我看他们打麻将。哦原来他是想让我看他们玩的麻将有没有问题呢。

我趁着往嘴巴里递烟的工夫用指头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告诉他我知道了。

他抽了下鼻子回应我表示他看到了(这套暗号最早在澳门时用过互相询问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不是没有人盯是否安全我摸鼻子是表示我看到他的暗语了他抽鼻子也是代表他看到我的暗语了)。

桌子上麻将局还在继续着。想一下叫我看出啥来我还真看不出来我又不是神仙。

我就右手摸了一下耳朵这个动作是询问他那个表哥赢了还是输了。德子用左手摸了下自己的左耳朵嗯那意思是万叶输了。

如果用右手摸右耳朵就表示赢了。我用左手摸着脸问他你觉得安全吗,他用右手摸脸那意思是他觉得不安全也就是说他认为这个麻将局有鬼。

我可算搞明白了他哪里是叫我吃饭啊,分明叫我来帮忙看局。妈的什么人啊看局就明说嘛非要找个喝酒的理由。

我用左手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表示要撤退如果是在赌场里我俩谁要是用左手去理头发就是告诉对方马上走人。

德子一看我想走眼睛立刻就瞪圆了我不服回瞪着他。比谁凶啊,我才不怕呢。

德子马上变得嬉皮笑脸拿出烟盒来顺手把烟拿出一根来自己点着了故意把烟盒亮给我看。

好烟啊我眼睛当时就放了光德子看眼馋到我了就丢过来一根说:

“老三啊尝尝。”我没客气点上品尝起来。但是我左手还是理了理头发那意思是不管了俺得走了。

德子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手上拿着烟盒看着我又露出手来用自己的大拇指捏其他手指的指关节。

这也是我们俩以前的暗号就是最多人用的打麻将的节鞭的对暗号的方式即大拇指分别捏食指三个关节要、、分别捏中指三个关节是要、、分别捏无名指的三个关节要、、。

他那意思是问我想要多少。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告诉他我看到了你想给多少。

他想了一下最后把大拇指尖放在了小指上不用前面的指头代表那肯定比大了应该是买一条烟给我抽。

这样的好买卖不干是傻瓜我又摸了一下鼻子表示我知道了。德子看我同意了就说:

“老三啊你在这里坐一会儿看来一时半会儿完不了我带我小兄弟下去买点东西。”说着话他拽起那个小伙子和大家打个招呼就走了。

德子是给我创造机会呢他站在那里能看到两家牌。看眼的能看到牌就是想出千也不好拆牌什么的。

我选了里面那张床坐下那里只能看到万叶自己家的牌看不到其他三家。

如果这个麻将局有鬼的话总得给人家提供机会我才能发现毛病在哪里。

麻将暗号说起来容易破解起来很难了除非他们用大家常用的一些招数或者是在常用招数上加一些变化。

我来以前德子应该看了很久了如果他们会偷会换的话那是瞒不过德子的。

就当时的状况看如果牌局有鬼应该是暗号一类的东西。但是像一些偏光麻将之类的老千麻将也应该考虑进去但是我手里没有检验的工具啊。

我挨个端详着四家的眼神在抓牌或者取舍张的时候都在哪里:看牌垛,看别人门前的牌面,还是看别人的面部表情,要是专心看别人的牌面或者里面的牌垛那应该在麻将上找原因要是看别人的表情和身体部位那应该从暗号上找原因。

但是这个东西说起来轻巧得要命做起来可就难了。桌子上每个人的表情说的话语手上的各种动作我都迅速在脑子里进行归纳整理这些东西好归纳但是要和哪张牌对上又是那么难。

真是愁人他们是玩点炮上钱的假设有鬼的话而鬼又在暗号里那只能是送牌给人家吃以加快对方上听的速度。

身后有人他们不会去这样做身边没人单凭人家打哪张牌判断又很麻烦。

看了三圈左右我勉强摸出一点头绪来。万叶对家的哥们儿是赢家总是他最先上听我就专心看他玩。

他总习惯把手放在桌子上虚握着拳头等着别人打牌或者抓牌。这样的动作很正常麻将桌子上很多人的手都这样放。

但是我发现他的手有点问题和他要吃的一些牌有着某种特定的关系。他握拳大拇指突出的时候表示他要一张筒子牌握拳的时候大拇指与拳头平行那是要一张万字牌握拳时大拇指缩进拳头内说明他要一张条子。

我正好坐在万叶的身后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手上的一些动作。而这些动作所对应的吃张基本吻合只是我搞不清楚他们怎么区分至点,这个更难发现规律比方说他要个万但是和他配合的人手里不一定立刻就能给他万如果次次都要啥给啥的话我估计能找出规律来。

但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只有连续几次要同一张牌我才能抓出一些规律来。

三圈一过马上有人提议说再玩一圈就散伙天色好晚了到了吃饭的时间。

我那个急啊给我的时间太短了直到人家散局的时候也只敢认定这个局确实有鬼也只敢认定人家是如何要万筒条的。

但是到如何对应如何告诉同伴我实在没看出啥门道来。这套暗号可能是人家自己设计的东西这个就好像我藏东西一样让别人找确实太难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东西藏在哪里那又是太简单的事情。两个人约定暗号也是如此。

我从来没觉得四圈麻将这么快结束可能是我太专注了。他们四个人各自清点着自己的战果互相打着招呼说了些客套话就分手了。

我赶紧给德子挂电话告诉他战斗结束了。离开房间的时候我顺手带走桌子上一张筒。

德子在楼下等我们我们找了一家饭店吃晚饭。德子总是带着疑惑看着我那意思是问我有什么发现没有。

我轻轻摇了摇头德子显得有点失望。吃饭的时候德子又郑重地给我俩互相介绍了一番。

我拿了一张小邢公司的名片毕恭毕敬地双手递了过去那张名片上好歹印了个经理的名头起码能拿得出手。

和人家这样的实权人物接触咱也不太显寒酸。万叶接过名片随手放在自己的手边和德子说着那小伙找工作的事。

他很利索说办就办在这小伙来之前他们就通过话他拿起电话给一个什么人挂了起来。

啰唆了半天那边问那小伙什么学历小伙拘谨回答说是初中。万叶在电话里又和人家好顿啰唆。

挂了电话以后对小伙说:

“工作给你安排好了你明天到地找某某我这里有他一张名片。你直接去找他就行了实习三个月干得好就转正式工。”听那话好像是进一个什么工厂做啥工作的但是必须要高中文凭他还叮嘱德子去给办理一个高中的假文凭。

工资元转正后是元厂子提供宿舍和食堂。那小伙一个劲说谢谢。吃饭喝酒的时候万叶啰唆着叫那小伙好好干要给他长脸之类。

我是一句话也插不上。整个一个哑巴坐陪搞得我很郁闷。一直到吃完饭我和他也没交流几句在万叶眼里我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我不以为忤脸上始终挂着讨好的微笑。心里安慰自己说人家大人物能和我一起吃饭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荣耀了怎么好计较太多呢。

多少人排队请他吃饭多少人以能和他一起吃饭为荣呢。吃饭时德子随口问他打麻将的战果他轻描淡写地说输了万多。

那点钱在他看来是毛毛雨是啊多少人排队送钱给他花都找不到门呢。快吃完的时候他随手拿起我给他的名片抠起牙来我更尴尬了没好意思看他跟德子找着话说。

眼角余光看到我名片的四个角被他蹂躏得不成了样子我心里开始骂起娘来就算你不拿我当盘菜也不能拿我的名片抠牙啊。

我那名片轻易不发的再说了我印名片是给你抠牙用的啊,但是我当时什么也没有说脸上一直挂着谦和的微笑。

我又能怎么样呢,人家和我一起吃饭认识一下已经很抬举我了我就别那么不识抬举了。

吃得差不多了德子喊服务员结账可是服务员说已经有人买单了。德子有点急好像他没请到客有点掉面子但是万叶好像很习惯了。

我还到处瞅:哪个天杀的买了单呢,我咋没看到呢,吃完饭万叶说是要回家单独出了饭店的门已经有车在门口等候了不知道又去哪里鬼混肯定不是回家。

但是这些和我有关系吗,没有所以我不想理会。走的时候我还仔细看了看桌子上我的名片。

那张名片就那样静静躺在餐桌上上边压着一个烟灰缸四个角全是万叶牙缝里的残留物。

那一刻我心里充满自卑。碍于面子无法宰的猪德子把那个小伙安顿好后拖我去喝咖啡。

我想回家德子死活不让。我当时正和螃蟹谈恋爱螃蟹有时候也去我那里住。

德子以为我着急回家是去找螃蟹呢其实是那个万叶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

他被谁千了和我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就是懒得和我交往不屑认识我老三也不能在我面前用我的名片抠牙吧,德子看我要走以为我破解出来了故意拿乔死活不让我走。

德子发挥他软磨硬泡的功夫说:

“老三啊你别逼我急眼了啊。”我说:

“小样你急一下给我看看。”他马上赖皮似的揽着我的肩膀半拉半拖给我拽到一家咖啡厅里。

我实在犟不过德子只得跟着进去。虽然我不喜欢万叶但是德子关心他我得给德子一个交代。

我俩找好座位点了喝的东西。我告诉德子说这个麻将局确实有问题但是我笨蛋只看得出万、筒、条如何区分没看得出来到具体如何区分的。

时间太短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觉得他们的暗号应该是自己发明的所以不好掌握。

德子听了一脸茫然他很替他万叶表哥着急拉着我说:

“那他们下次玩我再找机会去把你也叫上啊你再去帮着好好看看。”我跟德子说:

“他们关起门玩麻将想找看热闹的机会都很难的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就告诉你表哥别玩了折腾个什么劲啊,”德子想了想点点头。

他自己都不能确定万叶什么时候再去打麻将更不能确定万叶是否同意他看热闹。

那天是为了带同村小伙见他的才看到他们的麻将。平时没事的话他想去看个热闹都很难何况还要带我看热闹。

人家什么时候在哪里玩都不确定德子要上赶着追着看好像也不是个事儿。

正事交代明白了我就和德子讨债。德子抽的烟好像叫苏烟一盒元。他的烟丢在桌子上还有多半盒我点了一根抽了起来。

好烟味道就是不一样我忽然想起德子答应给我买一条烟的事情来就问德子:

“哎德子赶紧给我买烟去我可是给你看过了啊。”谁知道德子想赖账了说:

“什么烟,给你买烟,凭什么给你买烟,”我一听就来气了说: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不算事了,”德子眼睛一翻说:

“我什么时候答应给你买烟了,你别没事念秧啊。没有的事。”我一听就急了就说他在房间的时候捏指头给我看这会儿怎么开始抵赖了,德子冷笑着说:

“你说什么呢老三,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我那不是给你买烟你误会我了。我那意思是告诉你这个麻将局肯定有鬼但是我没看出来根据我的判断那应该是暗号一类的东西。当时捏指头给你看是让你注意暗号捏在小指头上的意思是暗号我没搞明白给你指个观察的路子怎么和烟扯上了关系,”我乍一听他说得有理难道我理解错了,可是不对啊他明明用烟诱惑我了。

我不依不饶接着问:

“那你德子拿烟盒故意眼馋我是怎么回事,就拿烟盒这样比量。”说着话我就把桌子上的烟盒拿起来晃了几下。

当时我心里还忿忿地想:一条要不来半盒我不嫌弃先拿在手里再说。可是德子说:

“老三啊你怎么成天想着搜刮我呢,我就是拿烟出来抽你都能想出那么多花样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看着他板着老脸的样子我恨不得踢他一脚。

这小子一推六二五推得干干净净看来继续和他争下去没什么好处干脆不说了。

我对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