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给你喊人的机会?”唐意动作亲昵地在红姐耳边耳语道。
红姐被摁住咽喉,喘不上气,脸涨得通红,不停干咳干呕。
“你喜欢用刑,嗯?”唐意的声音阴冷得如同毒蛇吐信,“好巧,这些工具,我都会用。知道我最喜欢哪一样吗?”
她探手从黑色手提箱里的一叠桑皮纸中抽出一张,一字一顿,“我最喜欢贴、加、官。”
所谓贴加官,就是将桑皮纸用水、酒、鸡蛋清等物浸湿,一张一张,一层一层地贴在犯人脸上,因为呼吸带动的气流,柔软的纸张会紧紧贴住犯人口鼻,另其痛苦窒息,要么招供,要么憋死。
听到唐意吐出这个刑罚的名字的瞬间,红姐就知道,唐意是真的懂。她不自觉战栗起来。
平时喜欢对他人用刑的人,实际上最知道刑罚的痛苦,反而最禁不住这些刑罚,仅仅是心理上的恐惧就能轻易把他们压垮。
唐意两根指头捏着桑皮纸轻轻蹭过红姐的鼻尖,看着她瞳孔放大,惊惧过度的表情,最终只冷冷哼了一声,松开手指,桑皮纸如同折翼的蝴蝶,从红姐眼前飘落。
“你得感谢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她痛恨刑罚,痛恨罪恶,所以无论何时,她都会坚守心中底线,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自己痛恨厌恶的人。
那边徐紫月已经缓过来,唐意见她捏着那柄薄如蝉翼的小刀爬起来,再次亲昵地搂住红姐,挑衅地对上徐紫月好不容易聚焦的视线,用房间里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
“红姐你故意拖着不喊人,就想看徐紫月被我收拾吧?看得爽吗?我知道你恨她,恨不得她死,不如,我帮你收拾掉徐紫月,你努力一把,给徐哲圣生个儿子,从此你当徐太太怎么样?”
红姐想说:你放屁,能生我早生了。但是她被扼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惊惧占据了大脑的她最开始不明白唐意为什么说这种话,等恐惧褪去,她终于反应过来了:这话不是跟她说的,而是说给徐紫月听的。
只可惜,她想通得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