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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冷风自窗棂灌入,墨发随风拂起,一时模糊了面容。

依稀看到他脸庞似是浮现一丝懊恼之色。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追溯到是因我而起,我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同他纠结下去了。

“月琴从前同你关系如何?”他嗓音变得清冷,随着风声送入我耳中。

不知他为何会如此问,但我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熟。”

“青楼的女子背景都是干净的吗?”

他目光深邃,我内心一紧,嗅到了些探寻的意味。

“太子查到肃王身边的谋臣出入过玉骨楼。”

我一怔,羽睫不经意颤动了几下,“你的意思是说她是肃王派来的人?”

他的眉峰轻微蹙起,锐利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语气定然,“不无可能。”

可我与月琴相处良久,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后台的样子。

难道她是故意隐藏起来的暗桩?

不过我还是内心存疑,“可她是真的怀孕了,大夫亲自看诊过的。”

“你就那么笃定我碰了她?”

他的话混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知是生气还是埋怨。

有意避过这个问题,我立刻转了话,“可一个孕妇来当细作,行动太过受限,而且这绝不是上上之策。”

魏竹生瞥来一眼,语气却是更加笃定,“正因为她是孕妇,才消减了旁人的怀疑。”

“我们本能就会对老弱妇孺,亦或是沾亲带故之人,放松警惕。”

一字一句,清晰有力,他好像是特意加重了‘沾亲带故’这四个字,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

也是这一刻,我更加确认了,自从乌青子毒药一案,他就已经对我怀疑了。

想起前几日榻上他有意的询问,还有将才几乎是挑明了的质问。

我咽了咽口水,眼神有些飘忽。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他一次又一次地暗示我,可我还没做好同他摊牌的准备。

我想跟主人最后谈一次,更想知道小叶偷听而来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主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要我们死。

不知为何,我竟还存着主人会网开一面这样的希冀。

我不相信世界上没有解药的毒药,除非是主人不愿给。

但是月琴真的如魏竹生所说是个细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