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寝屋,婢女纷纷退下,门扉一声关闭,荷枝的后背也抵上软榻。
她的唇瓣瞬间被捕捉,将想要说的话全堵住。
腰间的手肆意拨开她的衣衫,荷枝才有些慌了似的去挡,但哪里抵得过他的力气。
荷枝已然软成了一滩水,趁他暂时放过自己的唇瓣,连忙开口,说话细声细气:“殿下今日……”
一声嘤咛溢出,荷枝羞红了脸,但他反倒是安安静静的。
荷枝的视线落在帐顶,又很快落在别处。忙碌至此,还得分神去想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帐中的烛火摇晃,她被揽在怀里,幽深的眸子看向她。
荷枝终于想起来,今日似乎回的有些晚了。
京中那么大,哪里是转的过来。荷枝尽可能地陪柳娘多去了几个地方,又在外吃过饭,等将她送回如意楼才回来。她身边本就有他的人,去了哪里,他是知道的。
回来之后,荷枝又忽然想起柳娘的那个眼神,便有躲他的意思。
荷枝回过神来时,已薄被卷起,他衣容整齐,这便是要抱她去沐浴的意思了。
她连忙出声:“等……等一等。”
慕容仪瞬间停了下来,声音有几分低哑,却很温和,“怎么了?”
荷枝直觉应该说出来,可是心中的担忧极难说出口。
总不能说,成婚几个月,便开始担心纳妾纳妃之事。更何况,若无子嗣,为夫君纳妾也是本分。
她叹了口气,转而解释晚归的事,语调软软的,带着鼻音:“今日是我不好。”
一声认错,将慕容仪心底的那点不安瞬时驱散。
他这才漾出笑意,又按着她的唇角吻了下来。
方才他一直怕她提离京之事,心中压抑,并不尽兴。眼见她大胆地伸出手来逗弄,不禁将她的小手捉起,闷哼一声,衔住她的唇瓣,“心底得时时有夫君……”
辗转三回,荷枝已然筋疲力尽。
她是有意勾他,但没想到明明如此熟悉,还能被折腾成这样,心中后悔不迭。
最后被抱入浴桶时,她眼皮也睁不开。
连他什么时候上早朝的也不知道。
荷枝借口找来太医,得到的依旧是“身子康健”云云,便知有孕无望,心中叹气。
待慕容仪下朝回来,解了头上旒冕,换上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