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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夭夭肚子大的几乎走不动路的时候,宫里传来了消息,“当今圣上将于三日后立大将军之妹为妃”

贾夭夭听的这个消息既惊讶又不奇怪,宁子清已经进宫数月,论时间几乎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时间差不多,李策的心思也从来不曾掩饰过,虽然宁子清之前一直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是日久生情,李策待宁子清也确实上心,事成也是迟早的事。再不济他是当今圣上还能拿一个女子没办法?

宁子玦当天回来的时候面色说不上好看但也没有暴跳如雷,总之,神色很微妙。

贾夭夭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挂好,宁子玦理了理衣角,道:“子清明日回来,你差人将她的房间打点好。”

贾夭夭手下一顿,“好。”

宁子清的房间每日都有下人过来例行打扫其实并不需要打点什么,给床铺换上新的整洁被褥,想了想又差人换了一条大红的绸被。将落了灰的器具全部换新临出门前嘱咐下人给房间泼水落灰这才放心离去。

回到院落见着宁子玦仅着中衣坐在树下的石椅上,桌上还放着一壶酒和几个瓷杯。

月头当空,一地光华,树影斑驳泻下星光点点。打在那人面庞,衣角,一人一酒一树,空落得寂寥。

宁子玦不用杯仰头灌下,喉头滚动,侧脸坚毅身形却无比单薄。贾夭夭看了半响,起身回房。

“相公。”贾夭夭臂里挽着一件外衫,从门里出来。

宁子玦回头,看见贾夭夭先是一愣,眉眼皆是柔情,而后道:“你,理完了?”

贾夭夭点头,将外衫披在他身上,拢了拢。

一时无语。

宁子玦望着天不时仰头灌酒,贾夭夭站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宁子玦道:“刚来京都的时候她才这么高。”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贾夭夭看着他,“她生下来没多久我娘就去世了,又过了几年,我爹上山打猎,就再没回来了。我一个人带着她,我知道,他们都说,说她没有教养,说她目中无人。那又怎么样呢?他们也只能动动嘴了。”举着酒壶又喝了一口,贾夭夭想阻止,手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宁子玦望着天,缓缓说道,声音低沉,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一字一句说的缓慢,沾了懒散,“她的性子不好,我说了几次她就冲着我嚷‘你们就是欺负我没爹没娘,我就是要这样’她嚷的多了,我竟然也就习惯了。她出了再大的事我都能替她担着,但她偏偏惹了李策,我只好将她送到庙里。”说到这,他弯了弯嘴角,“真是孽缘,先前那般厌烦的两个人。”

贾夭夭眨了眨眼睛:“就像我们一样?”她刚嫁进来的时候他对她也是厌烦。

宁子玦被她打断也不恼,当真仰着脑袋思考起来,半响,看着贾夭夭,笑道:“是啊,就像我们一样。”

贾夭夭上前抓住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初秋的夜还是冷的。捂着他的手,捂热了才道:“你这叫不叫铁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