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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旦走后,他对陈骄阳打着包票道:“娘子放心,今日点的全是适合你口味的菜!”

“口气可不小呢”,陈骄阳不信伦玉知道她的喜好,于是道:“若是今日我吃得不愉快,往后便再也不同你一道出来了。”

伦玉一听这话,连忙就道:“娘子喜好甜口,不喜辣,鱼也不喜,但是喜欢喝鲫鱼豆腐汤……”

他一股脑说一大通,越说越得意,陈骄阳却渐渐敛了神色,别过脸看向窗外。

除了在她身边日日伺候的人外,上一个能把她的习惯记得这样清楚的人,便是她的父亲齐缙王。

也不知这几月时间,爹爹白日还是否像从前一样繁忙,夜里还会不会咳嗽,她园里种的那些花草,可随着天气渐暖而开放。

“还有糖醋鱼,东坡肉……”伦玉说着说着,发觉陈骄阳好像没在听,他抿了抿发干的唇,喝下一盏茶道:“娘子,我可都说对了?”

陈骄阳默默点了下头,却是没有看他。

伦玉笑着道:“对了就好,也不枉我打赏小厨房那么多银子。”

身后青儿也尤为惊讶,伦玉何止是说得对,简直是将陈骄阳往日膳食的细节都一字不差地说了出来,就连她膳后必须步行百步都知道。

见陈骄阳忽然不出声,且眉宇间愁云渐深,伦玉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娘子,想什么这么入神?”

陈骄阳淡淡摇头,“你记这些很费功夫么?”

窗外的暖阳此时正好照在伦玉的身上,他微眯着眼,冲她暖暖一笑,“不费功夫,比记诗词要轻松多了。”

陈骄阳梨涡渐深,愁云也在不知不觉中散去。

也不知是伦玉特地遵照陈骄阳的口味点菜的缘故,还是同福酒楼的菜品本就名不虚传,这一顿陈骄阳吃得极为满意,甚至一向只吃七分饱的她,这次直接吃得有些撑了。

几人从同福酒楼出来,踱着步子朝上京最有名的云鼎衣铺走去,走着走着,一阵轻风迎面而来,几人陆续蹙眉停下脚步,伦玉指挥巍子先去前面看看。

不一会儿,巍子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主子,咱们得绕路走了。”

“为何?”伦玉觉得奇怪,前面并没有人聚众,除了有股怪味儿外,人倒是比往常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