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丹呜呜叫着挣扎了片刻,身体慢慢失去力气,温顺的昏了过去。
游酒抱着大丹的脖子,施言搂着大丹的身体,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在微弱的烛光映照下,游酒首先注意到的是施言并没有戴眼镜,无遮无拦的面容上透着一丝来不及收回的惊惶。
缺少镜片做掩饰,他姣好的眉型和狭长明亮的黑色眸子顿时一览无遗,挺直的鼻梁上微微渗着点薄汗,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还要轻。
如此近距离的同游酒四目相触,施言眼底的震惊和软弱同样纤毫毕现。
他慌了,游酒心里猛然一动,他竟然也有失去冷静的时刻?
紧接着他发现施言身上只披了一件纤薄的白色衬衫。
施言骨架子远比他想象中的削瘦,经常被白大褂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锁骨露了出来,形状优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由于大丹挣扎而拉扯下的衬衫滑到肘间,半边圆润肩头暴露在空气中,鲜少见到阳光的肌肤白得几如凝脂。
再往下,还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他因为颤栗而微微挺起的,殷红色的……
“谢谢你。”
游酒兀自放空眼睛,突然听见施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觉得手中一空,大丹已经被教授抱了过去。
教授把拉扯下滑的衬衫拉回原处,游酒的目光追随着他的动作,大大方方把该看的看完,又面不改色的收回去。
他从来不吝啬于承认自己是弯的,而当一段美景展示在眼前时,有得看总比没得欣赏好。
幸而教授全副心思都在黄金猎犬身上,没注意到他的亵渎眼光。
游酒问:“大丹怎么了?”
大半夜不在窝里或者他床上跟他一起睡觉,反而后脚直立、瞳孔全黑的在房间里跌跌撞撞,还有它刚才想咬施言——这只黄金猎犬定然生病了。
施言没有回话,他艰难的把七十多斤的黄金猎犬抱起,脚底趔趄了一下。
以他那副身子板,只怕抱不动这只大狗走几步。
游酒心里突然掠过一阵不由自主的怜惜,他伸手过去,托住了大丹,对施言简单道:“我来吧。”
“……”施言没有回话,他似乎根本无心关注游酒是怎么自己解开了脚踝上的束缚从床上下来,只是默默松开了手,把大丹交给了游酒。
游酒把大丹抱到里面的实验桌上,放平了黄金猎犬。
大狗在昏睡中仍然不时抽搐着,原本湿润的鼻尖此时摸上去干燥得犹如砂纸。
施言打开了房间的灯,拿了不少试剂过来,一言不发的去掰大丹的嘴。
游酒帮着他将黄金猎犬的脑袋抬高点,看他慢慢往狗嘴里倒药剂,又往里塞了许多药丸,强行给狗灌了下去。然后施言拿来曾经用来捆绑过游酒的绳子,把黄金猎犬一圈圈捆扎在实验桌上。
做这一切的时候,教授完全忘记了要戴手套,他只在不断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