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策道:“皇甫家的护卫人数也并不多,而且他们是用来看守私人产业,并不具备……”
皇甫谧切断他的话,对陈酋道:“你要多少人?”
“小谧!”
皇甫谧不理荀策,只对陈酋道:“维护城东秩序,和看守配给局储存的资源,对吧?三十人够不够?”
万万没想到皇甫谧此次竟然答应得这般爽快,甚至没另外提什么附加条件。
陈局长心中狂喜,连忙道:“够了,够了,谧总真是高瞻远瞩,有大局观念——”
“但是家父近段时日不在此地,征调皇甫家私人武装需要经过他老人家同意,”皇甫谧慢条斯理道,“可能需要局长亲自手书一封,我令下人尽快送去。待取得家父回复后,便会将人调来。局长看如何?”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酋哪里会往其他方向想,忙不迭地满口答应。
目的达到,也不多作客套,立刻起身告辞,回局里写公函去了。
荀策眉峰皱得紧紧的,皇甫谧说得轻描淡写,他却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要答应借人给这种假公济私的官僚?而且,调人什么时候需要经过父亲同意了,父亲不在期间,不是全盘由你做主吗?”
皇甫谧狭长的眸子似睡非睡的眯了起来,好整以暇的道:“当然不是借给他了。这三十个人,要跟着我和你,去地面。”
荀策消化了一秒钟,然后原地跳了起来:“谁告诉你我要去地面……不是,你不能去,太危险!”
“要他一个手书给父亲,只是一个障眼法,这样父亲也不会对这些人的调度去向生疑。”
皇甫谧压根不理会他哥哥的强烈反对,自顾自道,“等他觉察到的时候,我们说不定已经从地面平安归来了,对吧?”
“我没说要带你……”
皇甫谧忽然欺身逼近荀策,男人猝不及防,瞪大的眸底映出对方面上薄薄怒意。
皇甫谧攥着他衣领,一字一顿,道:“我说要去,就是要去。你要跟着游酒出生入死,就没有立场阻止我跟你冒险。”
他另一手贴近荀策,修长指尖抚摸上他左耳垂坠着的那颗红宝石耳钉。
红发男人只觉得耳垂那处传来浅淡的温度,同皇甫谧右耳垂上的那颗耳钉似乎在遥相呼应。
皇甫谧盯着他眼睛,热热的气息洒在他鼻间:“从我给你这颗耳钉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你是躲不过我的,我的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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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小谧他也想跟去。”
荀策烦恼的给一瓶威士忌开了盖,倒了两杯,推了一杯到游酒手边。
他朝一旁的施言怨念的瞟了一眼:“施教授,我同游酒一路上都是压低声音说话,走漏风声的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