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2 / 2)

宋诗听到他说自己“使阴险卑鄙的手段”,心中还颇为自得;然而听到“牌桌上天天作弊”,就拔出每啄要跟他拼命。

这时候背后子衿掀帘而出:“是小乔啊。”

乔桓见他竟不是五花大绑着,亦是糊涂了:“师叔?”

子衿道:“我和宋小公子下山斩剑,你去不去啊?”他怕乔桓纠缠,又怕他回去告状,有意拉他入伙。

“师父吩咐过我和大师兄,不要让你踏出云中阁一步。”今天轮到乔桓值夜,师父特意嘱咐他将人看牢了。可他正是贪睡的年纪,在子衿身上拍了一张追索符就回去睡觉。子衿一出云中阁,符纸燃尽,他就蓦然醒转,出门追人。他满心以为是宋诗劫持了师叔,不想他竟是自愿的。月前宋诗刚刚将师叔捅了个对穿,怎么这么快就好成一个人了?

“他是你们师父。他吩咐你们的,你们当然得听。他要关着我,我却不听他的。”子衿道。

“你们果然吵架了!”乔桓扼腕,“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清楚的么?师父这么疼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平常乔桓这样满嘴胡言乱语,子衿保准要纠正他的奇怪幻象,然而此时只是沉默着无言以对。

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宋诗突然发话:“为什么你叫他师叔?”

“别……”

他话还没出口,乔桓已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往外说了:“他是我师父的亲弟弟,云中阁的二公子,我当然叫他师叔啊。”

“他竟然姓纪?!”宋诗听到了这惊天秘闻,目瞪口呆,“那他和纪明尘还搞在一起?!兄弟乱伦啊我操!”一脸“看我撞破了什么”的兴奋劲。

乔桓虽然也这么怀疑过,但见宋诗口无遮拦,上前就是一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宋诗拔剑相抵,连打他都忘了:“我可不是胡说八道!你去过清秋院没有?你家云中君将他锁在床上,用金链子!连衣服都不给他穿的!”

乔桓:“我的妈!”

林醉嘤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子衿抱着林醉,脸都黑了:“我什么时候连衣服都没得穿了?都说了他是督促我练功!督促我练功!我们什么事都没做!”他伸手将乔桓拎进了车厢里,“快走快走!”

乔桓挨在他身边,五味杂陈:“如果是这样,师叔你要离开师父,也情有可原……”

“我也是会打人的。”子衿横他一眼。“睡觉!”

乔桓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又幽幽道:“我支持你!”

子衿啧了一声: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行到孤竹城外,天还未明,子衿叫宋诗停一停,将身上斗篷摘下来给他覆上:“睡一觉。”

“我不困。”宋诗清醒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