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进来。”
谢砚换了身干净的青山,眉眼俊逸,瞧着就让人舒心。他进来后见到贤王以及幕僚后,微微一笑。
“原来各位都在。”
贤王道:“想通了?”
谢砚点头:“想通了。”
“王爷在京城里的长安楼,便是敛财的工具,每年收受贿赂的钱财会通过长安楼洗白一番,再运出京城。这些年王爷看似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实际上早就在京城里布下自己的棋子,只待一朝令下。”
幕僚们愤怒的呵斥:“谢砚,你别不知好歹!”
贤王则是笑着制止他们,示意谢砚接着说。
谢砚拱手行礼,完全没有羊入虎口的自知之明,如实说道:
“王爷之所以匆忙的离开京城,是因为下官查到了些东西,让王爷觉察到危险,逼的王爷不得不行事。”
“诚然,若是王爷死不承认,顶多会被圣上软禁一辈子,但王爷不甘心,想着拚死一搏,死而无憾。”
幕僚们听他这么说,气的跳起来就要骂他,贤王出声喝令住,似笑非笑的道:
“你接着说。”
谢砚长眸翻涌着雾气,一时竟让人看不透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出身复杂,过着贫寒的日子,哪怕知道自己是侯爷的孩子也没愤恨或者是抱怨。凭藉着一己之力出人头地成为探花郎,甚至救过皇帝的命。
收敛锋芒成为皇帝手里的刀,处置过不少贪官污吏,惹的朝堂之上人人惧他,生怕不小心被刀的利刃划破。
这样的一个人,很难不让人欣赏。
贤王唇角的笑意真诚了一些,越发觉得谢砚是个人才。
被他欣赏的谢砚没什么表情,只抬了抬眼帘,一字一句的道:
“王爷,一切都结束了。”
外面忽地响起打斗声,还有破风声猛的袭来!
屋里贤王的侍卫拔剑挡住箭矢,幕僚们抱头窜逃。
贤王目色赤红,“谢砚!你是装的!是你引来官兵!”
谢砚灵巧的躲过侍卫的攻击,十分诚实的点头:
“本来还想再过几日,不过怕家中妻儿老小担忧,还是早早结束吧。”
房门被打开,两伙人缠斗在一起,谢砚虽说会些功夫,但和那些精通此道的人想必还是相差甚远。
直到他拼着被刺中一剑,也要擒住贤王。
“谢砚!你放我走,金山银山,任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