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配合上她后脑勺那些细密的黑色血管,可就不好说了。
“重建别墅的过程,您有参与吗?”巫辞继续问。
“重建的事情,都是杜一一个人负责的。”关瑞秋的观察力非常敏锐,巫辞的视线只是稍微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她立刻露出警惕且不信任的表情,“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她似乎并不知道地基里有东西的事情。
“我的提议可能会让您觉得不可思议。”巫辞顿了顿,“或许,您可以把房子重新推倒,挖开地基检查一下。”
尉川叙惊讶地一推眼镜。
檀斐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猜到了巫辞会说什么,一脸玩味地观察着关瑞秋的表情。
“你们疯了吗?!”果然,因为这句荒谬的提议,始终保持端庄和威严的女人终于皱起眉,“让我把房子推了,挖开我家的地基?!”
“只是建议,最终决定权在您手上,或许下面会有什么让你意想不到的东西,而且直接关系到杜先生的病因。”巫辞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您刚才说,杜先生服下我开的符纸后,就晕倒了,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巫辞的话题跳得有点快,关瑞秋蹙眉:“就在今天下午。”
“那他是什么时候喝的呢?”巫辞继续提问。
这次,关瑞秋没有回答,而是不满地反问:“有什么关系?”
“昨天,我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杜一先生,符箓需要连续七天在零点时服用,服用前烧成灰烬,化在水里。”巫辞语气平缓,不卑不亢。
剩下的话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了。
如果,杜一按照他的嘱咐,在零点服用,为什么到了今天下午才晕倒?
如果,杜一是今天下午服用后才晕倒的,那就是他自己没有遵从巫辞的嘱咐。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和巫辞没有直接的关系。
相反,有点像杜一在自导自演。
关瑞秋的眼睛紧紧盯着巫辞,语气却缓了缓:“这也不能证明,你的符箓是完全安全的。”
“实不相瞒,说了怕您不信。昨天给杜先生把脉的时候,我发现,他几乎没有脉象。”巫辞微微一笑,“怕他多想,我没有告诉他,而是给他开了几张护住心脉的符箓。他要是按照我的嘱咐,老老实实在零点烧符化水饮用,至少能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