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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闪闪地接过来,指腹轻触过那双羽翼衔接之处。

像是活生生的鸢雀的谷骨骼一样,每一寸都灵活顺畅,近乎完全足够振翅御风。

顾宴容嗅着她颈窝里的药香:“军中所用,绾绾喜欢么。”

谢青绾点一点头:“殿下,这是哪里来的?”

男人轻淡垂眸,言简意赅:“奉旨缴获,陛下所赐。”

哦,从宋家抄没的。

被她缠着问了许多,顾宴容极富耐心地一一答过,才告诉她:“绾绾,我该走了。”

谢青绾攥着他衣襟一怔,像是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

她纠结了下,在他怀里小声问道:“殿下能不能……”

后面的话音徒然小下去,微末到几近于无。

顾宴容俯首凑过去,像是没有听清一般:“嗯?”

蒙着她脑袋的宽大风帽滑落,露出那张幽静雪白地脸。

谢青绾最后抱一抱他,贴在他耳边说:“小心一点,莫要再受伤了。”

顾宴容颔首:“嗯。”

他把谢青绾的风帽再度蒙好,安安稳稳地再度搁回躺椅里去。

尔后披衣,撑伞,隐没在接连天际的浩渺雨幕中。

伞外丝雨如雾,荡起渺渺微尘。

风仿佛将他周身阴翳也吹散一层,他想起那句很小的提问。

“殿下能不能……把我也偷偷带回去啊。”

他心念骤动,又在心念翻涌中想起昨夜所见,她唇瓣,颈侧乃至锁骨上撕咬的伤痕。

脆弱脖颈上青紫交加的掐痕。

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她捉回去,关起来。

力量悬殊,无论怎样,她都绝无反抗之力。

他克制举止,却在心下暗自纵容恶念滋长,又在这样的撕扯与煎熬里无法戒断地频繁触碰他的绾绾,他恶念的源头。

书房没有点灯,墨冠玄袍的男人坐在极深的阴影中,权椅居高临下。

他一身还未洗净的血腥,长剑倚在案侧缓缓淌血。

天色渐晚,赵大管事不知这位杀神为何竟没有潜入镇国公府去。

分明昨夜早早便动身了。

静默间,听到沉寂的男声:“去找十个阑阳城最好的金匠。”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建议明早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