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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那……谢郎君的父母,是何时故去的?”

“去年清明前后吧。”褚太后长叹一口气,“大舅舅是卒在豫州刺史任上,之后朝廷又追封了他镇西将军,谢家几个舅舅,均是为了司马家死的死,伤的伤。四个舅舅,如今也就只剩三舅能够辅佐我司马氏一族了。”

原来那个时候,他父亲新丧,难怪初次见面之时,他会说出那番话。

想来,应该也不是故意。

而再算算日子,今年鸡笼山道场再遇,应该就是他父亲的祭日前后吧。

那天,他的心情应该很不好吧。

与谢玄的过往,在陈子衿的脑海里一桩桩浮现,她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为谢玄傲慢自负,看不起他人,因此心中对他格外排斥。

如今看来,他并非自傲,但自己,确是真的心存偏见。

褚太后与陈子衿,二人皆是面色凝重,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一直在外北伐的桓温,似乎要回建康了,这一次,他又要给司马家,带来怎么样的风雨呢?褚太后望着窗外发呆。

第19章 逐渐对他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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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大伏天,夏日的午后总是令人昏昏欲睡,难得褚太后颇有雅兴,用过了午饭之后命陈子衿在书阁内寻了一本书,半靠在榻上细细阅读了起来。

今日的天气实在太热,冰鉴散发出的凉气似乎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陈子衿想了个法子,将冰鉴移到了太后的身侧,自己站在冰鉴的一侧为太后摇扇子,冰鉴内腾腾的凉气,顺着微风缓缓吹向太后,倒也消解了不少夏日灼热。

褚太后觉得舒适极了,便多看了一会儿书,看着陈子衿年轻的脸庞,似乎颇为感慨:“哀家忽然想起,初次临朝摄政的时候,不过二十出头,如今一晃眼,又是十多年过去了,光阴不饶人,哀家已经老了。”

听了这话,陈子衿真心赞誉道:“太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您一点也不老,太后娘娘之美,不仅仅在于容貌,更在于才学,在于胸襟,天下间哪个女郎能与太后相并论?是可是这天底下独一份的美。”

“你这说的,倒叫哀家赧颜。”太后虽然这么说,但心中亦是十分高兴。

还不等陈子衿继续开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通报:“启禀太后娘娘,荆州有急奏来报。”

陈子衿看向太后,以眼神确认是否让那人进殿内来,褚太后将书阖上,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