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衿怎么还喊谢郎君,成亲已有月余,也该改口了吧?”
陈子衿狡辩道:“成亲改口都要给改口费,你又没付钱,我如何能改口。”
“那我现在付。”
语毕,谢玄凑到她眼前,又将唇贴了上来,陈子衿习惯性地往后躲,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抵住了后脑,无处可退。
与昨夜浅尝辄止的仓促不同,今夜这个吻深邃而绵长,他热切地与她交换气息,手指探入她的发间,不着痕迹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谢玄才恋恋不舍地与她分开。然而他眼神依旧缠绕在她唇上,一派意犹未尽之态。
“够了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陈子衿连连点头:“够了够了。”
“那该叫我什么?”
“谢郎君。”她脱口而出,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还不等她改口,谢玄气愤地双手捧着她的脸,赌气似的又吻了下去。
许久,才松开她,又问道:“想清楚了吗,该叫我什么?”
重获自由,陈子衿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呼吸都有些困难。
见她仍旧沉默,谢玄却没有耐心,继续捧着她的脸,一下又一下地啄她的唇,一遍遍问:“还不改口?”
陈子衿怕了,一边闪躲着一边求饶:“改改改,现在就改,郎君,夫君,七郎,哥哥,好哥哥,行了吗?满意了吗?”
“不满意。”谢玄佯装生气,“最后喊我什么,再喊一遍。”
怕他又凑上来,陈子衿连忙掰着手指细数他的好:“我夫君芝兰玉树之典范,容貌胜过潘安卫玠,才情堪比阮籍刘伶,能文能武,江左第一风流。”
谢玄斜睨了她一眼:“这些都说了许多次了,谁要再听,该换些新花样了。”
这倒叫陈子衿面露难色,夸赞郎君的溢美之词,无非容貌与才华,谁知道这人还不满意,她只得露出楚楚可怜的神色,十分乖巧:“那夫君想听些什么?”
谢玄将她揽在怀中:“那些不过虚名,我只想问,在衿衿的心中,郎君对你好不好?”
“那自然是极好的!”陈子衿学聪明了,立刻认同他的观点,又怕他不满意,细说道,“夫君心中疼我爱我,为我拒绝与其他女郎的婚事,虽身在军中却时常传书给我,每逢节日更是会提前送来礼品,更是在危难之际多次救我。”
这些话说出来,谢玄倒有些意外:“既然你心中都清楚,为何之前还多次拒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