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子佩见她没有反应,继续发泄着心中不满:“明明是我先看上谢郎君的,后来就是你故意勾引他,凭什么你可以进陈郡谢氏的门,我却只能嫁给丁贤这样的人?”
原来她是丁县令的夫人,那今日她和谢玄去丁府的时候,陈子佩就已经知道她来了。
来龙去脉搞清楚了,陈子衿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就故意冒充谢玄给我传信,然后害杀害了冬青,对吗?”
提到冬青,陈子佩忽然大笑着拍了拍陈子衿的脸:“好姐姐,冬青难道不是替你死的吗?要说起来,你也是凶手之一。”
她的脸色转而又阴狠了起来:“区区一个贱婢的命,倒是改变了姐姐的命数,若你不是故意借着她的死闹事离开陈家,又怎会有今日?我想冬青的魂魄若是还在人间,她也应该知道该去找谁寻仇。”
昏暗的房间内,烛火忽明忽暗,陈子衿的神情亦是严肃了起来:“陈子佩,你应该庆幸这世上没有鬼神,否则你如何能够夜夜安睡?”
“够了——”陈子佩粗暴地打断她,“你没有资格说这些,你为了一个贱婢,不惜与亲生父亲决裂,这还不够,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后来你又让谢瑶前来翻案,还故意找了个由头撤了阿耶的官职,害得他终身不得入仕,你难道就能够夜夜安睡了吗?”
陈子衿微微叹息:“你如果安分些,躲我远一些,或许还能多活几天。”
陈子佩没听清,面色狰狞:“你在那嘀咕什么?”
门又一次打开,黑衣人蒙着面,将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丢了进来。
陈子佩朝他挥挥手,他便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唔,唔唔——”那女人比陈子衿惨多了,手脚都被束缚住了,嘴里还塞了布条,在陈子佩扯开蒙在她眼上的黑布时,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陈子佩的脸在烛火下透着一丝兴奋:“首先为你们介绍一下彼此,这位是从小抢我风头害我沦落至此的姐姐,这位是我夫君的娇美外室,噢对了梅娘,如果不是我的好姐姐,我也不至于嫁到乌程县来,也不会拆散了你与丁贤,到了地下之后,你记得好好和姐姐算算帐。”
梅娘的嘴被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一个字来,听到了地下这个词,惊恐地瞪着眼睛。
陈子衿大概知道了,陈子佩的目的是什么了,她缓缓问道:“子佩,你应该知道,如今我不仅是陈郡谢氏家的正妻,宫中的太后娘娘亦是会时常传召,今日如果我不明不白的在此丧命,你可知道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后果?”陈子佩笑出了声,仿佛听见了什么荒诞的笑话,“我知道姐姐和姐夫来了乌程县,邀姐姐来秉烛夜话,谁知道我夫君的外室早就想除掉我好入主丁家,她一时眼花将姐姐错认成了我,我要承担什么后果?”
“我没你那么丑陋,瞎子才会认错。”陈子衿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