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默默后退一步抱住了袁已的手臂。自从之前不再刻意忍痛之后,他就无师自通——或者也有可能是重新捡起“撒娇”这一技能。
他捏着袁已的袖子。呜呜呜他好可怕他干嘛这么凶。
袁已安慰地搂住了他的肩膀。他对案件真相漠不关心,只是觉得会贴着自己求安慰的少年真的好可爱——跟之前一样的可爱。
潮生劝说道:“魔兽和厉鬼虽然都还藏在客栈里。而且陈大郎此时还不一定醒来。就算他醒了,这大白天公然闯入官府大牢,也不太妥当吧?”
宋珺浑不在意:“谁说要闯入牢房了?我只要……”
他卡住了,一会才不自然地接道:
“修仙人办事,那能叫闯吗?那叫利用法术,巧妙地混进监狱。”
陆然:“…………”
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至于陈耒幸,呵呵呵。”宋珺磨着牙,双眼里满是怒火,仿佛一头吃人的凶兽,阴狠地说:”就算没醒,我也有的是法子让他醒过来!”
陆然浑身一机灵,后背发凉,手不自觉地勾住了袁已的小指。
救命,现在太乙的弟子怎么都变得这么凶残了?
袁已笑了起来,反手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拇指轻轻摩挲着手背的肌肤,似乎只是不带□□的安抚,但又像一支羽毛的绒尖略过心头,带起一阵酥麻的火花。
陆然想起昨天落在指尖轻柔的吻,脸上浮起红晕。
才认识两天就拉手,这根本就是他六师姐这种,差点被特招进合欢宗的人才会做的事情。她曾提出一个著名理论:只有无趣的老男人,才会磨磨唧唧的把恋爱搞得跟画法阵一样,繁复规整,刻板无趣。年轻人蓬勃的爱情,就应该是一场猝不及防的爆炸。
陆然以前只觉得他六师姐十分不靠谱,现在才终于领悟到“爱情就是爆炸”的精髓和深意。
潮生丝毫不知他的队友都各自在开各自的小差,还在认真办正事。根据陆然描述,人脸豺身蛇尾,背有双翼,能模仿妇人说话声。这应该是一只堕魔的化蛇。
如今女鬼阿楠下落不明,受伤的化蛇也可能在伺机而动。最好趁着白天日光能抑制魔息时,先祛除化蛇和女鬼。晚上再趁着夜色潜入官府,质询陈耒幸。
然而宋珺压根不理他,让他想除魔自便,但是女鬼阿楠必须要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