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把陈耒幸扶起来站进法阵,熟悉的光芒亮起,景色飞转,再停下来时,几人已经回到了客栈。
店小二刚把客栈门窗都关上锁好,转身就看见大堂里突然出现的三人,陈耒幸的两只腿还在不断滴血。他吃了一惊,连忙翻箱倒柜,找出纱布和金疮药替他包扎。
不多会儿,阿影悄然顺着窗台下的阴影潜进客栈,毫发未伤,甚至都不带喘气的。
陈耒幸坐在椅子上,垂着脑袋,不说话。
宋珺抱臂坐在桌子对面,颈间裹着纱布,也不说话。
陆然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想了想,觉得自己最好也别先说话。
潮生从二楼下来,衣服褶皱落了灰,像是刚从暗层爬出来,看见楼下场景,呆了一下:
“这么快就回来了?”
袁已跟在潮生后面,对陆然温和地眨了眨眼。陆然眼睛亮了起来,小跑到他身边。
所有人都不吭声。潮生看看陆然。陆然沉浸在小别重逢后的喜悦中压根不理他。他又看看宋珺,宋珺脸色阴沉完全不给他眼神。
潮生只好自己开口问:“宋公子……”
袁已察言观色,纠正道:“恐怕现在该叫姑娘了。”
店小二茫然:“什么姑娘?店里除了我们阿影,还有什么姑娘?”
潮生一愣:“啊,这么快就都知道了吗?”
宋珺眼神如刀飞了过来。
潮生:“…………”
他再转向陈耒幸:“陈公子……”
阿影插话:“呵呵,什么陈公子,我看这里只有一个应该千刀万剐的反贼悍匪。”
陆然冲着袁已委屈地哭诉:“呜呜呜他好可怕一男的!居然会用那么长的钢丝勒断人脖子!呜呜呜呜呜。”
袁已眼神柔软,轻抚少年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事啊,我在呢,别害怕。”
陈耒幸没忍住,对陆然翻了一个白眼。
让他功亏一篑的罪魁祸首,怎么会是他这个嘤嘤撒娇怪
潮生:“…………”
他求救地看向袁已。袁已轻咳了一下,温声询问陆然:“你们在监狱遇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