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尴尬不已,“九爷怎么这么说?”
尔朱浔道,“我也不想,但对着一头狡猾的小狐狸,怎能不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呢!”
赫连瑾愈加不敢抬头,唯恐泄露什么情绪,只得退了一步,“晚上还有一场赛事,奴才愚钝,还需准备一二,定不辜负九爷和四小姐的厚爱。”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尔朱浔负手离开。
一直到晚间,赫连瑾还困扰在尔朱浔对她过多的关注上,她忽然意识到日后清闲的日子,可能真的不多了。这般想来,神色间不由多了几分颓丧。
尔朱昭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赫连瑾吃痛,抬头对上尔朱昭吃人的双目,“都快比赛了,你还给我走神,寻死啊?”
赫连瑾苦笑道,“奴才知罪了。”
尔朱昭冷哼一声放开她,示威地比了比小拳头。
裁判还是早上那个老人,古稀之年,声音却丝毫没有因岁月而磨损的气势。赫连瑾仿佛透过他的声音飞奔到马上恣意奔跑,心中也升起万丈豪气。还未抒发这满腔热情,她的血气便尽数湮灭在裁判宣布的第二轮赛事中。
她肿胀地呆立在那里,广场上早已备好的牢笼在侍卫齐力拉扯下瞬间破碎,露出一张张惊恐的面颊。
“现在,请各位参赛者入场,届时,我们会将这几百名匈奴女子放入不远处的森林,以三个时辰为限,猎多者为胜……标志是削下她们的左耳。”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狩猎
十二狩猎
漆黑的森林里耸立着一棵棵古木,浓密的枝叶挡住身前的视线,让人不能远视。凭着听力,只可辨认出四面八方奔腾的马蹄声。赫连瑾索性下马步行,相比于晚间,她的神色已经渐渐趋于正常,只是眉梢露出的一点茫然依然可以看出。
她随行的囊袋中还是空的,让她去猎杀自己的子民,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茫然地向前行了几里,忽然听见前方有细微的交谈声。赫连瑾几乎是反射性地避到树干后,侧耳倾听。
“社仑,你这个高车余孽!”不远处有个高大的男人似乎压抑很久,终于发出一声怒吼,“当日在泸水我就不该心软,平白留下你这个祸害!说吧,你进入我柔然王庭究竟有什么阴谋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