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放开她,茫然又不解,“是这样吗?”
崔颖点点头。
赫连瑾盯住他冷笑一声,“你知道我要拿这个去干什么吗?就这么告诉我原委,不怕元子攸回去把你挫骨扬灰。”
崔颖不说话,只是望着她。时间不多了,赫连瑾一掌劈在他的颈间,几个纵跃飞出窗去。
蓝翎从外面的树影里走进来,悠然掌起新灯,“公子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崔颖从榻上靠起来,道,“你很闲吗,听了那么久的墙角?”
“我哪敢?那时瑾姑娘已经挟持了公子,我在门外,不能进去,离去也定然被瑾姑娘发现,只好在原地不动。”蓝翎叹了口气,“到是公子,明明可以制住她却任着她搜身,可见自得其乐,喜欢得紧。”
一阵厉风迎面扑来,蓝翎忙侧身避过,身旁坚硬的大理石地砖硬生生入了尺寸厚的印记。见崔颖冷冰冰地除了外衣,只和着紧身的中衣在榻上打坐,淡淡地仿佛与他毫不相干,不由讪笑了一下,“奴婢知错了,公子的事情,自然有自己的定计。瑾姑娘要做的事,也定然不是小事,我们只管静观其变,看这北地,越乱是越好的。”
刘善刚入了榻便被人从外面摇醒,随侍大惊的脸色弄得他一阵烦闷,无奈道,“蛮金人不是被退了吗,这又是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侍从结结巴巴讲不清楚,后面阶下有个人干脆拨开帐子推开他,“刘大人还是不要睡了,天大的事情也没有家国大业重要。”
这清冷平和的声音下,室内本来昏暗的烛火忽然跳了跳,一瞬间照亮了他清秀的脸颊,明亮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漠然地逼地刘善不得不起了身。身后醒转的侍妾大叫一声,被赫连瑾一颗石子弹昏过去。
刘善惊怒,“你干什么?”
“既是家国大事,怎能让一个小小侍妾听见?刘大人也不要担心,我不过让她晕过去,睡一觉明早就能醒了。”
刘善这才松一口气,认出赫连瑾是崔颖身边的人,不觉神态缓和下来,“深根半夜的有什么大事?”
赫连瑾取出玉佩给他看了,刘善的脸色几乎一瞬间惨白,战战兢兢趴到床下跪了,又是一叩首,“臣夏州刺史刘善,见过世子,谨遵世子令。”
赫连瑾心中一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