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激,项臻也不忘回头偷看元子攸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方小心告知。
原来瓜州刺史和西域早有勾结,丝织品在西域各国吃香,牟利优渥,为了每年多产新丝,极尽压榨州内各地丝织坊市。除此之外,他们的交易还有涉及律法之外。
“他们这次会晤,商业上往来洽谈是表面,实际是为了倒卖军火。”项臻说到这里,也是恨得牙痒痒。
赫连瑾吃惊之余,也不由感慨这个瓜州刺史胆大包天。
“瓜州位处西北边境,虽是镇西王下辖,中间隔着重峦,通讯不甚便利,等闲事务向来依靠刺史自治。瓜州典签又是他的同窗,两人狼狈为奸,自然半点风声也传不到王爷耳中。就算有什么,只要不是太过,西王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项臻道,“这颗毒瘤留在西北,将来西域各国若是居心或侧,怎么都是个隐患。”
赫连瑾点头应和,却听楼下一声惊呼,几个蒙面大汉持了兵刃自大开的楼窗间飞进,趁着众人混乱之际,几刀下去,血光飞溅,占了先机。
瓜州刺史尖声大叫,奈何楼外护卫早被迷药放倒,任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一声。
厅中顿时鸡飞狗跳,各国使者纷纷逃窜,蒙面人也不追赶,只找准了吐谷浑的来使刺杀,片刻宰了个干净,只剩下主使被领头的大汉拎在手中,大吼一声,“闭嘴!”
使者顿时吓得屎尿齐流。
“好汉,有话好好说。”厅中众人早逃了个干净,只剩下瓜州刺史瑟瑟抖着双腿被拦在座上。
领头的蒙面人笑道,“我们今天来不为别的,你给了这样东西,一切都好商量。”
果然是一批江洋大盗,瓜州刺史松了口气,“只管说来听听,不管是黄金还是珠宝,多少我都给得起,只要你们放了使者。”
那大汉闻言哈哈大笑,“看来这些年刺史捞了不少。”甫一正色,“我们既不要金银,也不要珠宝,只要你的人头留下。”
瓜州刺史还未惊呼出声,利刃过脖,一颗带血的头颅“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大汉踏过鲜血把头颅拎起来,啐了口大骂,“狗官,这就是下场。”
那使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孬种!”大汉又骂了句。
几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携起吐谷浑的使者几个飞跃跳出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