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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钟嬷嬷。

在嬷嬷的认知里,清许娘胎中带着弱症,从来羸弱,她一直还算康健,应该是生养的年纪,且她老人家方才知道宋星然年岁上比自己大了不少,故而做此发言。

宋星然脸都黑了,但凡是个正常男人,也听不得这种话。

他眸光锁着花树下一脸娇俏的妻子,神情变了又变。

清嘉还在与钟嬷嬷闲聊,偶然抬起眼眸,才发现站在廊下的宋星然,他站在阴翳角落,头发蓬松,脸上表情很淡,有些朦朦胧胧的。

大约是才睡醒,还迷糊着的缘故。

清嘉将手上活计扔下,迈着小碎步去牵他,裙摆散开摇晃,在空中划出一道柔美的浪。

她笑容极甜的,抬手将他鬓边碎发拂至耳后:“睡醒啦?”

宋星然石头做的心也要被她暖化,表情仍愣的,眼睁睁见着自己被他扯到钟嬷嬷跟前。

嬷嬷看他的眼神很慈和,又带着小心:“姑爷睡得还好么?可有哪里不适的?家宅简陋,只怕委屈了您。”

宋星然摇头,将周身少爷纨绔的气息收敛了,笑得灿烂:“极好的,嬷嬷多虑了。”

他一幅清润公子的模样,笑得人畜无害,是极能哄人的,嬷嬷听得满脸是笑。

清嘉对宋星然的表现很满意,双手缠着他的手臂,仰头看他时,眸中俱是细碎的光点:“我带你出去逛逛,顺带在外头吃些东西。”

宋星然思绪还停留在她们的交谈中,有一瞬未接上她的话。

清嘉便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说话呀!”

也许是回了扬州,她音节吐字都带着温软的腔调,口气含娇带嗔。

宋星然心中还有些气闷,也被她一双清凌凌的杏眼瞪得散了七七八八,只是出了无端的胜负欲,恨不得现今便将人往床榻上带,好证清白。

但清嘉显然没有这副心情,她开开心心地牵了宋星然的手,连车马都没叫,便出了家门。

甜水巷子拢共住了六户人家,清嘉一出门,便撞上了斜对角钱府的夫人,孙老爷是秀才,大儿子早年间中了举,外调去了山南道做官,夫妇二人与幼子幼女留在老家。

宋星然早晨搬东西的动静很大,街坊四邻都传开了。

钱夫人才下轿子,撞见小夫妻挽着手走了出来,一副柔情蜜意的模样。

她不住打量宋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