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然接过,脸上浮现出零星疑惑,翻开了书,书上的主人公是两位,皆扭得奇形怪状,其下还有脚注。
他眉梢挑起,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笑得蔫坏:“要不夫人,与我钻研钻研?”
清嘉横他一眼:“日头挂得老高。”
宋星然慢悠悠起身,大掌握在她肩头,带着暧昧的力度,揉捏向下。
他倒是不知疲倦。
清嘉啧声,将宋星然不安分的手拍了下来,正色道:“我有事要办,不与你瞎玩。”
他皱了皱眉:“何事?”
清嘉眼波一转,抱着宋星然的手臂,额角在他肩膀蹭了蹭,讨好之意甚明:“我,要去一趟舅舅府上,你乖乖在家里呆着,或出去转转,我去去就回。”
竟不打算带他?去娘舅府上拜访,他是她丈夫,理应陪同才是。
宋星然愣了一愣,眉心深深褶起。
清嘉小手在他胸前抚了抚,忙道:“昨日,孙文茵闹得你那样动气,我瞧着心里都难受。”
宋星然眸光深深,哼了声。
清嘉低着头,委委屈屈道:“我舅母,不大喜欢我的,咱们便是去了,也不会给半分好脸色,都是冷嘲热讽,架枪带棍,若冲撞了夫君,才是罪过。”
宋星然捏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蹭着,叹道:“那你何苦去找气受。”
她也不想。
但孙文茵当着宋星然的面,便敢含沙射影地说她与歌妓别无二致,嘴上没个把门,偏孙文茵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再将这些闲言碎语散播出去,传到宋星然耳中,传到容城郡主耳中,那她要怎么做人?
再说她舅母王氏,也是个不要脸面之人,当年的罪魁祸首便是她,竟也还敢在孙文茵跟前胡沁。
她若不去一趟,实在坐卧难安。
但又不好与宋星然明说,只能装成无奈模样:“舅舅昔年对我们姐弟,还算照拂,我难得回来一趟,于情于理,总该去他府上拜会。”
“那我——”
宋星然将要说出的话,被她纤白的指尖捂住,她坚决道:“孙文茵还有几分教养,我舅母,原来便大字不识几个,是个粗狂的性子,如今年岁大了,人人都捧着她,愈发跋扈起来,你若去了,遭她狗血淋头一顿喷,便是你瞧在我面上认了,我也不舍得夫君遭这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