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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竟也是大片漆黑。

只有零星几盏灯,光线微弱,显得十分萧索孤弱。

宋星然愈发烦躁,生出了被人遗弃的委屈。

他叹了口气,连满院子的花香都觉得过分孤清,脚下大步一迈,匆匆回了房。

原来一路皆是焦躁疾行,到了房门口,原来想要破门而入的,却狠狠顿住了脚。

她都睡了。

宋星然悄声推开们,步伐也轻。

今夜有些凉风,幔帐轻摆,隐隐约约露出个袅娜的轮廓。

清嘉侧卧躺着,寝衣又软又薄,勾勒出的线条便愈发柔和,错落起伏,浓纤有度。

宋星然撩开床帐,默默在她身侧躺下,撑着手肘去打量她,一张瓷白的瓜子脸,在月下清辉中,显得越发白嫩欲滴。

她身上好香,是浑然天成的香气,混杂着栀子、百合一类的白花香,又有一阵饱满的水汽,十分柔和清甜。

宋星然越闻越觉得舒心,越凑越近,鼻端几乎抵在她白嫩的脖颈。

清嘉也才睡下,还未入眠,先是听见推门声与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又闻到浓烈的脂粉香,心知他今夜没干好事,才不想搭理他,只阖目装睡。

方才听雪还在唉声叹气,说她淡定得过了分,姑爷在外头花天酒地,竟还能看得下书。

但宋星然从来风流,哪里是她能管束的?

生气还不是气坏了自己。

清嘉只有一点担忧:他在外胡闹,只怕伤了身体,所以她才迟迟未怀上身孕。

如今宋星然满身香粉地回来,更是笃定了清嘉这想法。

但宋星然越凑越近,身上的酒气、脂粉气,便愈发浓烈地将她包裹。

偏偏还叫她闻出来,他身上的脂粉味可杂,至少四五种。

清嘉便是再无芥蒂,但一想到他今夜都不知与几个女人厮混,多少也觉得不适。

是以在宋星然贴在自己身上时,仍没控制住,轻微地皱了下眉。

宋星然垂着一双桃花目,巴巴地盯着清嘉。

见她皱了眉,伸手轻轻触在她眉心,自言自语道:“怎么梦里也这样委屈?合该是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