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靠在宋星然胸前,吸着鼻子闻了闻他身上松柏木的气息,唇角逸出一句松软的咛声,宋星然艰难地扯开些距离,含糊地骂了一声,犬齿磨着她的唇畔,嘶哑着嗓音:“你还吃不吃了?”
二人许久不曾亲近,宋星然近来极易受撩拨,常常半夜起身冲冷水澡,才堪堪忍住。
此刻人在他怀中,噙着柔软的唇,宋星然吐息缠绵,眼尾忍得发红。
一双眼真似桃花潭般,清嘉倒还清醒,只在他手中变得衣冠不整,中衣衣带松散着,伶仃地悬在身上,衣裳内鼓出个小山似的形状,他附在她耳边,似笑非笑道:“乖乖,长大了不少。”
也不知是在说孩子,还是在说什么。
她气息也渐渐不稳,咬唇哼个不停。
突然在满室凌乱的呼吸中乱入了几声“咕噜”,宋星然一顿,略抬了抬眼睑,幽幽地叹了口气。
清嘉勾着他脖子,撑起身体来,抱着咕咕叫的肚子,对他抱歉一笑。
她杏眼弯成两弯,又甜又灵,宋星然十足的无奈也被她驱散,替她掩好衣裳,免得受了寒气侵扰,才道:“不动你,吃罢。”
清嘉唔了一声,才高高兴兴吃了起来,只是人仍被他圈在怀中,进食速度委实缓慢,咬着匙羹问:“五皇子与小皇孙的事情,便这样揭过去了?”
宋星然下颔卡在她锁骨上,轻轻别了别,缓声道:“不然呢?与做祖父相比,自然还是当爹更高兴些。”
清嘉咽下一口糖水,默默评价:“也是,喜当爹,娇妻幼子,证明自己雄风仍存,当了祖父,不免觉得自己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
宋星然被她的快言快语逗得闷笑,忍不住在她面颊上香了又香:“皇帝的小老婆一抓一大把,这位贤妃却独得恩宠,她是冯凭献上去的,冯凭事发后,她很是眼泪汪汪地求过情,皇帝才未将他斩首,不过流放罢了。”
他若有所思道:“皇帝是个狠辣人,从前,杀妻戮子也不见手软,如今倒真切为她变了。”
清嘉吸了口气,讶然道:“杀妻戮子?”
她只知,六年前,懿文太子薨逝,同年,萧皇后郁郁而终,皇帝罢朝一月,举国同悲,却不知下手之人竟是宣明帝。
宋星然冷笑了声,点头。
他低眉敛目,眸光温软地注视着清嘉,暗自思忖是否该将这些事说与她听,半晌,才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