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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凭岚!」

「说了不要这么叫,我是皇子。」

「楚凭岚。」

「行行行,我错了。」

「楚凭岚…」

「你别哭啊,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

「挽禾……蠢丫头!笨。这都不知道!挽禾?你真的生气啦……我教你。我来帮你弄。没事,我会就好。我在呢,别怕。太笨了,只会被人骗。」

……

“楚凭岚,我好痛。”

轿子内的人不停地捂着腹部,她能感受到骨肉分离的痛,那些撕扯的感觉像是要把她劈开一般,可是温热的液体罔顾她的哀求在一点点流尽。

她从来都是一个人,不停地失去。

她终于好像不疼了,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听到了龙凤鸳鸯唢呐的调子。

“今日七夕,燕王府大喜——”

-

燕王府,深夜。

唯一的新郎官一整天都未曾出现,他身前的桌上摆着一块桃木做的牌位。上面用鎏金的篆刻雕了三个字。

他手中拿着一柄精巧的刻刀,在牌位的底部留下了今日的时间。

整整十三年,小小的孤魂有了可以依托的地方。

男人似乎不擅长做这些精细的活,连着划空了几次。他有时不小心伤了手就会停下来等一会。

楚凭岚看向远处放着的一双小小的布鞋,眼底有着些许复杂,但是神色柔和了些。

“殿下!”

林奇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摔在地上。

他的眼睛是红的,嘴唇不停地抖:“姑娘小产了。”

……

等到楚凭岚终于赶到的时候,屋内的血腥气都已经散去了大半,只是那一盆盆染成粉红的水还在不停地往外端。

他紧咬着牙推门而入,床上的人神色苍白到透明,已经看不见丝毫的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冰冷的声音将太医吓的一抖,他跪在地上叩头:“姑娘忧思过重,动了胎气。”他不敢说这胎本就危险,毕竟四殿下命他们竭尽全力地养好,因此除了一句忧思过重,旁的什么也说不出口。

挽禾感受到他的视线,里面是失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