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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陈秉柔牙齿咬在一起,不停地抖。

“以后我不在了,你也要和骁儿互相扶持。”——两个孩子的性子都太过骄纵,可是当今圣上到底念着…也能多少护着一二。

如果不是月儿,圣上不会对陈家有诸多的宽容。

若是月儿还在,夫妻情分断送后陈家也将倾覆。

老国公叹气,福祸相依这个词何尝不残忍。

他终于抬眼,望着二女儿古怪的神情。她一定很震惊吧?

“父亲……”

陈秉柔向前走了一步,她终于站在了灯火下,面色像纸一样苍白可怖。

“姐姐的眼睛是绿色的吗?”

陈国公一愣,摇摇头。

“好。”

“好好。”

“我知道了。”

留下断断七个字,她撩开裙摆冲了出去,拼命向前跑着。

她有一个预感,可是她不敢想它是真的。

陈秉柔真的好希望自己有个姐姐,就像小时候一样。她淘气摔倒了,姐姐就会把她抱起来擦干泪「不哭,眼泪是珍珠。」,姐姐同父亲出门,会记得给她带好多好多好玩的、好吃的。

她是庶女,因为月儿姐姐,

嫡女有的东西她却从来没有少过。

最后一次姐姐出门,说要给她带济州的藕粉。那里荷花盛开,正是好时节。

她就等啊,等啊,等到秋天过去冬天来了,她还是没能见到姐姐。

有人跟她说:你姐姐死了,再也不会出现了。

可是陈秉柔还是无比希望姐姐在,她一直觉得也许姐姐就在某个地方快快乐乐地活着,只是她们现在还没有到相见的时候。

可是如果,

如果她们本能有相见、想认的机会,因为父亲十五年未去国寺,所以错过了十五年。所以她眼睁睁看着她嫁给楚凭岚,看着她一把火决绝离去。

她们本可以相见。

姐姐,本可以叫陈秉月,做大楚最无忧无虑的姑娘。

她提着裙子一路跑,在家门口上马车的时候摔了一跤,在马车上不停地抖。在宫门口她推开侍卫往前跑,在长街上摔了一跤,在进勤政殿的时候摔了一跤。

她哭的鼻子都红了,嗓子都哑了。

姐姐、姐姐。

少女跪在幽深冰冷的宫殿中,对着憔悴的帝王狠狠赌咒:“楚凭岚,凭什么死的不是你。凭什么不是你!”

德庆以为她疯了,连忙上来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