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枸扯着小身子挣扎,却终究没有拗得过小武,还是被送到了涂曜身边。
小枸看了涂曜一眼,便捂着小眼睛要往小武怀里扎。
涂曜冷笑一声,一把捏住小枸下巴,眯着眼仔细观察起来。
平日里还不觉得如何,今日一看,心里却咯噔一下。
这小东西长得,从眉梢到眼角,的确和他甚是相似。
也怪不得旁人会猜想,小枸是他的儿子。
涂曜眉头微皱,仔细端详小枸,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戳了戳小枸嫩嫩的脸颊,又看向小武:“你说这小东西,是不是和朕长得甚是相似?”
小武也仔细看了看,咽了咽唾沫道:“陛下,的确……是挺像的……”
“此事真是蹊跷。”涂曜望着雪团儿一样的小枸,缓缓思索道:“小狗东西为何越长越像朕?”
自从和楚国搭上边儿,他先是经历了丧妻之痛,又知晓了楚稚怀孕的打击,最近又调查出一切都是场骗局。
想怨宝华,涂曜又打心里觉得此事和她无关,也许她只是身不由己,而且涂曜深信,那时的宝华一定爱过自己。
想恨楚稚,又总是狠不下心,甚至楚稚一走了之,他还会默默记挂着。
因此每天痛骂那个不知名的畜生便是他泄愤的唯一出口。
但……这小狗东西却越长越像他。
涂曜便连诋毁和讽刺都不好说出口了。
小武看着涂曜愈发阴沉的面孔,悄声道:“陛下,属下之前听说过一个说法,说是不在自己爹身边长大的孩子,便会开始自保,比如会和养他的人越长越像,或者是和他第一眼见到的人逐渐有了相似之处。”
“……”
涂曜沉吟须臾。
当时自己便是这小狗东西睁开眼之后,看到的第一个成年男子。
也许这些幼小的孩子的确是自保,长得越来越像周遭人,倒是如同战术一般,能讨到不少便宜。
但如此一想,反而更气了。这小东西如今的模样,倒是让他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
不过既然是质子,涂曜当然不会让小枸过上什么好日子。
要怎么才能惩罚小家伙呢?
涂曜眯着眸子看向小枸,小枸察觉到了压迫,缩着小肩膀委屈巴巴的想要离开。
涂曜背着手立在小枸面前,见状冷哼一声:“怎么?想要离开朕?”
“你爹跑了,你也想跑——”涂曜面色冷沉如霜:“门就在那边,朕让你跑,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