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阿归(1 / 2)

“真的到了那一刻,景牧希望被保护的那个人是军师。”

“我不用!”程筠墨摆了摆手,笑着道。

“为什么不要?”

“自从父母去世之后,向来都是我保护别人,我已经习惯了。”

“可我军师终究是个姑娘,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刻,姑娘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我来保护姑娘。”景牧用商量的口吻道。

“那你怎么保护我?”程筠墨饶有兴致的道。

“和之前一样吗?”程筠墨忍不住逗了逗景牧。

“姑娘,说的对。”景牧笑着道,仿佛不知道程筠墨的用意。

如果真的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那用一用毒又有什么关系。

到了那个时候,谁还会管要用什么手段吗?

只要有用便好了。

“你不想叫军师,也不用一口一个姑娘吧?”景牧一口一个姑娘,喊的她十分不习惯。

主要是也没有人叫过她姑娘。

从前旁人喊她的时候,无论恭敬与否,总是喊程大小姐。

后来入了军营,旁人也都是喊军师。

至于姑娘,还真是头一遭。

“好,不喊,那我应该喊什么?”景牧十分顺从的道,

“我字晚榆,你喊我字就好了。”程筠墨笑着道。

复而程筠墨笑了笑道:“那我应该喊你什么呢?总要公平一点,不能只我一个人吃亏。”

“我还没有字。”景牧笑了笑道。

“那小名总要有的吧?”程筠墨笑眯眯的道。

“我从前在药房照顾我的哥哥,因我十分想回帝都,帝都又是生我的地方,所以给我取了一个叫阿归的小名。”

“那就阿归了。”程筠墨一锤定音道。

“阿归,阿归,阿归。”程筠墨仿佛觉得十分好玩的样子。

景牧就这样纵容着程筠墨这样闹,这一刻眼里的温柔仿佛要溢出来了。

“嗯。”景牧十分温柔的应了一句。

如果梦也长这样的话,景牧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就这样让他沉迷于这梦中就好了。

只是酒菜吃的再慢,总有结束的时候,而黑夜再漫长,也总有天亮的时候。

有相遇,就会有分别。

程筠墨将景牧送回了景牧家:“阿归,回去好好睡一觉,若是觉得乏了,今日可以不必去军营了。”

“军师是在明目张胆的滥用私权吗?”景牧笑着问道。

“我这是在照顾同僚。”程筠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道。

景牧低低笑了笑:“也只有阿榆能把滥用职权说的如此清尘脱俗了。”

“走了。”程筠墨摆了摆手道。

“路上小心。”

虽然程筠墨说他可以不用去军营,在家休息了。

但事实上景牧既没能去成军营,也没能在家休息。

而是去了定北侯府。

在程筠墨走了不久,便有定北侯府的人过来,说是定北侯府夫人来了,要景牧过去请安。

景牧点头应了下来,他如今虽然不太愿意见定北侯府的人,他母亲也未必愿意见他。

但是他不能背上一顶不孝的帽子,所以跑一趟就跑一趟吧。

只是跑这一趟下来,军营估计是去不成了。

景牧在沐浴更衣之后,带着不孤去了定北侯府。

由于定北侯府即便是定北侯夫人来了,也只住了两个人正儿八经的主子,所以格外的空旷。

“景牧给母亲请安。”景牧在见到玉纾忧的之后,恭恭敬敬的道。

“起来吧。”玉纾忧甚至没有正眼看景牧一眼。

“听说你不愿意过来住,为什么?”

“景牧眼下住的宅子是外祖置办的,景牧不愿外祖的心意被浪费。”

虽然他与玉家的关系,实际上并没有多好,但有时候拿出来用一用,还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以后都不过来住?”

“是。”

“你不过来住正好,我还觉得这宅子委实小了些,有些太挤,过于委屈了辉儿。”

“那我不来正好。”景牧用四平八稳的声音道。

“既然如此,我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景牧告退。”仍然是恭恭敬敬的模样,对于成为不被偏爱的那一方似乎没有任何不满。

景牧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定北侯府,刚刚出了府。

不孤便十分不满的道:“好歹都是定北侯府的嫡子,都是一个生母,侯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公子。”

“慎言。”景牧淡淡的道。

看着定北侯府大门上方的牌匾,顿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

走到昨天行乞人行乞的地方,掏出了一些铜板放到了对方碗中。

只是已经不是昨日的那个行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