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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生子 某某 3355 字 9天前

傅博承假装悠悠的叹了口气道,“那日我才抽圞动了数下,你就说腹痛骗我去下面,结果一晚上生龙活虎得跟吃了药似的,奈何我偏偏还痴傻了让你缚了手,捆了活物!”想想那夜生不如死的,忍不住捏住晟致的下颔道:“你是不是又想上我?!”

晟致推开他手,暗暗吸了口气才忍住笑意勉强正色道“不过一时玩乐,岂能日日荒唐!”

见他那副肃穆威仪的样子,傅博承亦明知只是作个乐子,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这般目无下尘的尊贵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吧,自己不过是个黔首平民,如今连世代名医的家族都容不下他,这天潢贵胄的人,有多少纵容是带着对他这落魄之人的怜悯?又有多少宠爱,是暗含赏赐?道是为了自己甘愿舍弃皇位,本就权倾朝野的人,还在乎什么皇位?!一时玩乐,只是一时玩乐啊!身为皇子却逆天受圞孕,可不是就是他的荒唐?最是无情帝王家,他这般营于天下之人,岂会一世荒唐!

晟致未闻博承应答,不由抬眼去瞧他,那人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想什么呢?”

“呵呵——没事”缓缓放下抱着晟致的手,让他平躺,又起身从一银质镂花长盒中取出一根比先前粗圞长得多的药棒,“这是最后一根了,待它吸收完,孩子就该落地了。”

晟致略显窘迫,前些次傅博承为他弄这事的时候,总是要玩闹一番的,每每弄到后来两人都喘息不已,今日这个如此粗圞大,不知道博承又要如何折腾了。

岂料那人不过一手固定住晟致的腿,一手就将那粗圞大的药棒插圞入孕夫的穴圞口,连半点多余的动作也无。那里在连日的扩张下温圞软湿圞润,晟致只微微感到不适,倒也没多大痛楚。

“歇下吧,生产就在这两天了,朝上有什么事也不急于现在,别累着自己,”又俯身亲了亲晟致光洁的额,“我去去就回。”

晟致心中有种难言的意味,嘴上却是说不出口的,只随意问道“那妇人可是自愿做这买卖的?”

傅博承凝视着他的双眸道:“总有些人,把钱财看得比骨肉更重要。”

你想晟致是何等玲珑剔透的人,哪会瞧不出这里的端倪,傅博承这是讽他:孩子生出来,他的生父身居庙堂之高,坐拥天下,如今尽享双亲珍爱的孩子,日后却不过是个野种。

早春正午的阳光隔着帘子斜斜射进来,满屋子的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在迷梦的幻境里。

忽听他唤一声“博承”,语气一如往日的温柔缱绻。傅博承心里一跳,已经迈出的步子硬生生停住,狐疑着回过头去看他。

“为王也好,称帝也罢,这孩子姓晟姓傅,总是随你的。”他的声音温柔至极,目光却牢牢的看住傅博承,“我与你坦言,亦舍弃一切隐瞒,你可是仍要负我?”

素白瓷瓶里供着几枝新摘的蝴蝶堇,静香细细,两人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傅博承神色恍恍惚惚,像是沉溺在一个谁都无法进入的世界里,半响才说了一道:“我就出宫给那婆子送点药……”

言毕,竟是逃也似的仓皇走出寝殿。

像七年间无数次的过往一样,又只剩他一个人。晟致连苦笑的气力也无,对傅博承那么个刁钻奇怪的人,似乎一切的技法都是枉然,就好像赌石,你隐约能猜到里面含圞着美玉,一刀切下却可能什么都没有,爱不得恨不得,输赢竟是命数。

床顶上浮镂着色色花鸟图案,是交颈双宿的夜莺儿,并蒂莲花的错金图样,晟致躺着,漫漫看去,郁结的心思也在沉寂中渐渐释然,那个小骗子,你与他较真,与他比情深意切,早晚是得气死的罢。

傅博承仓皇而出,徒留下晟致一人品味一室孤寂,兼之有孕以来能近侍左右的仆役不过寥寥,是以晟致的整个紫胥宫都比往日清净了不少,而供两人缠绵的寝宫更是成为禁地,在这静到极限的光景里,却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

“咚咚——咚——咚咚”仔细听去,竟是暗含节奏。晟致双眉暗蹙,忍着腹中微微坠痛之意,平稳了气息才沉沉应了声“进来——”。

来人一身墨蓝劲装血迹斑斑,身上脸上更是数不清的伤口,才进屋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爬至晟致塌前,竟是连直视亦不敢,只低垂着脑袋颤声回禀道:“公子被四皇子的人掳了去,我等拼死相搏无奈寡不敌众……属下未能护公子周全,罪该万死!”

晟致心下一震,到底还是出了岔子。

劲装男子未闻响应,忍不住悄悄抬眼看了一下,正巧与晟致锐利得如同寒锋出鞘一般逼人的目光撞到,立时骇得又磕了几个响头。

“说下去。”冰凉的声音,不轻不重,却自有一股慑人的气魄,跪在地上的暗卫声音颤得更厉害了,“四皇子的人说,只要……只要主子今日酉时到城郊八里峰一叙,便立即……立即放了公子!但倘若发现主子有什么……诡计,便叫公子万箭穿心……”

晟致拇指与食指反复捻着锦被一角,隐在锦被下的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坠痛不已的腹部,听到“万箭穿心”的时候,心里更是突突跳得厉害,疾声问道:“博承可有受伤?”

“公子……公子……双手……被人挑断筋脉……”这暗卫生得魁梧,此刻伏在地上,一番话几乎就是贴着地面说的,厚实的身子也亏他能抖得好似风中落叶,心想着就是为了那人死在打斗中也好过苟延残喘活着回来。

心中巨大的疼惜与耻辱似乎凛冽刀锋,凌厉地一刀一刀刮着,晟致心口几乎要滴出血来。他宠到极致,放到心尖儿上爱的人竟然被人挑断筋脉,说什么权势滔天,如今竟是衰败得连他都护不住了么!

“晟政现有六房妻妾,大小子女八人,一并杀了”你说他心里痛到何种地步,手段又是何等狠辣,言行却仍是淡漠从容,起身转进衣室,接着道“待我入了八里峰,你们便把那十四人的天灯点起。埋伏在外即可。天灯若不纷落,万不能鲁莽行动。”

“主子要一个人去!?这万万不可啊!您如今身子……”

“你莫不是想他万箭穿心?”果不其然那人脸上青白交加,晟致穿戴完毕后胡乱安抚了下腹中激荡,竟是不顾临产的身子弯腰扶起进门后第一次抬起脸来的人,“你自接下段战的位子以来,办事一向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