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震一时的白马红绫也栽在公子手中了:呵哈!公子真是了不起的英雄。”
江青微微一笑,遂将经过情形简略说出。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祝颐,忽然开口道:“江兄与那白马红绫交手之事,店家已经知晓,只是,他们也知道这种江湖仇杀之凶险,故而没有人敢来干预,不过,为了避免官家来此招致麻烦,依兄弟愚见,吾等还是易地为良!”
江青略一沉吟,当即同意。
于是,四人匆匆收拾行装,结清店帐,同丹阳城外赶去……
这时,已是申牌时分,秋阳懒洋洋地斜挂在天际,显得有气无力……
天星麻姑坐在马上,同江青咧嘴一笑道:“公子,听说那白马红绫武功厉害得紧,小婢一直便想找他们比试一下,料不到却让公子占了先筹……”
江青微微一笑,目光随意流览田野的景色,没有答话。
天星麻姑仰首想了一阵,又道:“公子,依你看来,小婢的武功,比那白马红绫二人如何?”
江青心中一哂,忖道:“这天星麻姑生性十分好强,若以她的武功而言,较之白马扛技任何一人皆差上一截,但是,自己却不能太明显的说出,以免她心中不快……”
想?,江青十分含蓄的道:“钱姑娘艺业不凡,若再加磨练,将来成就,必在那白马红绫之上……”
天星麻姑一眨眼睛,笑道:“多谢公子,为小婢保留颜面……”
说毕,四人俱皆莞尔。
江青这时正待回头向夏蕙说话,前程尘烟起处,两乘铁骑,宛如狂风骤雨般驰到。
江青等四人连忙将坐骑驱至路边,那两乘铁琦,立时滚刺剌的疾驰而过。
天星麻姑微拂发擦灰尘,轻骂了一声:“冒失鬼!”
那知那两乘铁骑这时却骤然停住,马上之人亦皆转身回头,同江青四人凝望。
江青诧异的举目瞧去,待他看清那两名骑士的面孔之后,不由得暗中一震。
这时,天星麻姑在旁边嘀咕道:“这两个老小子真是邪门,向我们直勾勾的看个什么劲?”
钱素正在埋怨,那两乘铁骑又向四人这边奔回。
江青这时,急急向三人道:“三位注意,来人乃是滇黔一带有名怪杰,大旋风白孤!”
大旋风白孤五字,甫始出自江青之口,云山孤雁夏蕙等人,也不由暗中一惊。
因为大旋风白孤在滇黔一带的威名之盛,可谓无出其右,为人亦介于正邪之间。
各人正微感紧张的瞧若来骑,江青已只手抱拳,高声道:“白老前辈,三年末睹前辈风采,未知近来可好?”
这时两骑之中,那领先的一骑,已在江青等四人面前寻丈之处停下。
马上之人,果然正是那瘦小精瘪,双目神光十足的大旋风白孤。
他身后的同伴,却是位身形胖大,红光满面的秃顶老者。
这时大旋风白孤面上,正流露出一股十分奇特的神色,似惊异,又似赞叹,双目毫不移功的凝注在江青脸上。
江青心中毫不畏惧,但是,他却不愿使白孤对自己再有误会。
因此,他和声一笑道:“白前辈,想尊驾尚未遗忘那阴阳崖底之事,令拜弟余开明,实是被……”
他正说到这里,大旋风却哈哈大笑道:“老夫便道定是你这后生,战兄却说不似……”
白孤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不由令江青等四人怔愕不已。
白孤亦瞧见四人面上那茫然的表情,他又大声笑道:“娃娃,你可真了不起,三年前老夫在阴阳崖绝壑,几乎错怪于你,这些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谈……”
白孤说到这里,面容一凛,奇道:“老夫适才见到你的背影轮廓是如此熟悉,便猜想你定然是三年之前,在阴阳崖底那个面容丑陋的青年后生,及至与你正面相对,却又以为老眼昏花,认错了人……呵呵,若不是你先行出声招呼,老夫还不敢搭腔哩……阁下那时可是戴了人皮面具?”
江青闻言之下,不由微微舒了口气,放下心中一块大石。
他暗笑自己紧张过度,连自己的面容与往日大不相同的事也忘了,但是,大旋风白孤目光之锐利,亦确实足够骇人听闻的了。
这时,他微微一笑道:“晚辈那时并未戴上人皮面具,那次事件之后乃是遭到一场”轮回神火”的炙烤,才变还如今面目l江青此言一出,白孤不由惊讶不已,他嗟叹了一阵,暗计上天造物之奇玄幻奥。
此刻,大旋风白孤又洪声蛙道:“好小子,三年前你那身把式尚未窥堂奥,三年后的今天,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龙虎追魂束九山及瘤龙银玉屏都栽在你手里……”
江青正待谦虚两句,那胖大红面的战性老者,这时催马上前,急急问道:“白兄,这位大侠可是那近日名扬武林的火云邪者江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