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面色倏而一沉,冷然道:“不错在下正是江青,朋友们有何见教?”他说话时的态度,甚为不善。
短髭大汉双手急摇,忙道:“江兄切莫误会,兄弟翁和,贱号无极剑,特奉红面韦陀战老前辈之命,至此寻找江兄踪迹。”
江青微微一怔,随即歉然道:“失礼之极,江某不知各位来意,以致言出冒犯,尚祈各位兄台海涵,莫予怪罪才是!”
无极剑翁和五人等彷佛有些受宠若惊,连道不敢,江青又道:“翁兄等请恕在下抱有伤者,不便见礼,未知大哥等人出了何事?如此急于寻找在下?”
翁和现得十分恭谨的道:“战老前辈自江兄与夏姑娘离府偕游后,直到深宵尚未见二位返回,他老人家十分焦虑,虽知江兄艺业超凡,却仍恐遭遇意外,战老前辈因府中人手不足,乃实时召聚兄弟等五人及其它余杭地面武林朋友三卡余人,在战老前辈率领下,分作六批往全城寻查江兄与夏姑娘踪迹。”
江青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同时又十分抱愧,他有些激动的道:“江某游兴陡起,四处徜徉,却累及各位兄台记挂,更又奔劳相寻,真是于心难安,歉疚之极。”
无极剑翁和等人又连声谦让,目光微扫,立时注意到江青怀内的云山孤惟夏蕙。
无极剑翁和等五人,乃是老江湖了,骤见之下,已知道躺在江青怀内的伤者是谁。
翁和关注的道:“江兄回出了什么事?夏姑娘是否受了伤?”
江青苦笑一声,简练扼要的将自已今夜先斗瘤龙银玉屏等人,后挫灵蛇教凶徒之事说了一遍。
无极一剑翁和望了望江青身后的裴敏及天星麻姑二人,沉声道:“兄弟等自出道以来,便承战老前辈一手照拂提携,是而江大侠亦不必客套,有须用兄弟之处,倘祈实时谕示,兄弟等定必竭方效劳!”
江青诚挚的道:“岂敢,如今事情己了,在下亦不欲多结仇怨,各位兄台美意,在下心领就是。”
他略一沉吟,又道:“在下想即刻回府,并烦各位兄台通知出外寻找在下的各位朋友,以免他们过份劳苦,那就更令在下放心难安了。”
无极剑翁和恭声应喏,正待回身调度同来四人之际——远处又有三条人影如飞掠至,其中一人高声呼道:“前面可是无极剑翁兄么?在下四弟与夏姑娘可曾寻及?”
江青闻声之下,先同头向裴敏含有深蕙的一笑,又朗声呼道:“是三哥么?愚弟不但平安无事,更为你带来一件天大礼物哩!”
说话中,前行三人已疾若奔马般来到各人身前三丈之处,当先一人,正是那精练强健的祝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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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夜色中,仍然可以看出祝颐面红气喘,一脸焦急之状,他迫不及待的冲到江青面前,急问道:“四弟,你可曾遭到意外么?大哥见你深夜末归,又恐被仇家所算,已招请一般武林朋友,四处寻你去了。”
江青微微一笑,尚未回答,祝颐一眼瞥及躺在江青怀内的夏蕙,他连忙踏进一步惊道:“啊,夏姑娘怎么受了伤?四弟,是谁干的?此人的功力竟然如此高不成?当着你的面犹能伤人?”
祝颐深恐江青与夏蕙一一人出了意外,在红面韦陀战千羽率领之下,与白孤等人分成数拨。连夜四出追寻二人踪迹,在偌大的杭州城内东寻西找,马不停蹄,早已跑得不亦乐乎,此刻踪然见面,喜出望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就如连珠炮般向江青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
江青得拜兄喘息稍停,始笑道:“三哥,愚弟不该如此大意,贪恋湖光山色,留连忘返,以致与瘤龙银玉屏及灵蛇教诸人相遇发生冲突,更连累蕙妹先后两次受伤,这虽是愚弟无能所致,不过,那些伤及蕙妹之人,已经得到他们应得的代价,想必他们此生永远不能再去危害别人了。”
祝颐叫道:“好家伙,四弟,你又遇到瘤龙他们了?照你口气看来,似乎……”
江青一笑道:“不错,愚弟已经请他们永远安息了,还有一批以众凌寡的灵蛇教徒,也和他们走上了同一路途。”
祝颐惊叹道:“真不得了,其中任是那一拨,也都是江湖上硬响当当的角色,四弟你竟能连战皆捷,委实令人钦服,更令大哥与为兄等自白担了一阵子心。”
江青一看祝颐说完话后,便待回头将同来二人引见相识,他急忙开口道:“三哥,且慢!”
祝颐愕然回头,然而,他并没有看见江青,在黑暗中迎向他的,却是一张幽怨而清丽的面庞。
这张面庞是祝颐所深深熟悉而念念不能忘怀的,甚至于在梦中,她也占据着祝颐大份的思想,“魂萦梦系”四个字,几乎已不能完全刻划出祝颤对她的深刻思念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