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个洞室里,他更不会还手,而任沙成山对自己一番折腾!
重重的把张长江抛掷地上,沙成山突然指着张长江,道:“姓张的,至少你也叫我见一见丘兰儿母子二人吧?”
抬头,连一双眼角也溢出鲜血,张长江再一次哧哧笑起来……笑声包含着愉快之情!
沙成山怒道:“笑什么?”
得意的,张长江伸着舌头舐去口角鲜血,道:“张大爷老实告诉你,丘兰儿母子根本不在此地。他娘的,鬼使神差的倒把你这狂徒送上门来了!”
再一次揪住张长江的衣领,沙成山怒吼道:“你说什么?兰儿母子不在此地?”
张长江道:“不错!”
沙成山道:“你为何领我来此?”
张长江指着室外,道:“为我家二公子报仇,为我们老庄主泄恨!”
冷冷的,沙成山道:“也为你们二公子尽忠?”
“不错!”
“更为你们老主子尽孝?”
“不错!”
沙成山重重的再把张长江抛在地上,咬牙道:“姓张的,你在进洞之前便抱定必死之决心了?”
“不错!”
沙成山突然深长的一叹,道:“你的忠心倒令沙某十分佩服。不过,你以为我会同你一起葬身在此,主意怕是打错了!”
张长江道:“一点也不错,此刻便谁也无法打开这道铁栅,因为,这儿是一道机关枢纽,除非……除非……”沙成山立刻问道:“除非怎样?”
张长江道:“除非老庄主,然而此室囚了你沙成山,你想老庄主会打开吗?做梦!”
沙成山缓缓的坐下来,他不再逼问张长江什么,因为对一个视死如归、一心要为主子尽忠的人,问也是白问!
然而丘兰儿母子二人的影子,却不断的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痛苦的抖着双手,沙成山道:“张长江,当我认为一切都陷于绝望,根本无法再走出此洞的时候,我会用尽一切方法,使出最残酷的手段,把你一点一点的当点心食用,直到你变成一堆血糊淋漓的白骨!”
坦然哈哈一笑,张长江道:“人肉白骨本是贱物,魂灵儿却只有一个。沙成山,当你加痛苦于我的那一刹,张大爷会坦然的任你生刮活吞,老子不在乎,却反倒看出你的凶残与不仁!”
沙成山挫着牙,道:“张大总管,我想,到了这个时候,大家何妨直言,丘兰儿究竟在何处?”
张长江怒道:“丘兰儿确不在此!她在什么地方,我怎么知道?”
“你难道没听人提起过?”
张长江冷笑一声,道:“听过!”
沙成山一紧张,扑向张长江,道:“在哪儿?听谁对你说的?”
张长江木然的道:“我是听你说的!”
沙成山怒骂一声,道:“你娘的!”他已场起手掌,但见张长江愉快的闭上眼睛,遂又恨恨的放下来!
就在这时候,远处传来急骤的足音,沙成山极目望过去,只见星火点点往这儿移来……星火越来越大也越亮了!
是的,至少有五支火把!
张长江冷冷的道:“沙成山,且看我们庄主如何的折腾你吧!”
张长江的话声甫落,远处已传来怒叱声,道:“沙成山,你这该死一千回的可恶小子!”
不错,正是“飞龙”江厚生与杨少英四人赶来了,他们的后面,五名青装大汉的手中分持着松枝火把!
“飞龙”江厚生扑到铁栅边,见沙成山与张长江二人皆被囚在里面,便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沙成山仍然坐在地上没有动!
张长江却淡淡的道:“庄主,且等三五日后再来,属下与姓沙的已决心共赴阴曹地府了!”
江厚生哧哧笑道:“张总管,你死不了,姓沙的便休想活了!”
沙成山仍然未开口!
张长江沉重的道:“庄主,张长江护主不力,二公子死于沙河,加以上次囚的各路枭雄全都活着离去,张长江自觉有亏职守,决心以死谢罪!”
江厚生沉声道:“罪不在你!”
张长江道:“这是庄主宽厚!”
江厚生突然沉声道:“沙成山,你还有何话说?”
“无话可说,且看你的手段了!”
江厚生双肩耸动,厉声道:“我要剥你的皮,抽你的筋,熬你一身的油……”沙成山道:“狠话我听的多了!”
江厚生回头吼道:“取弓箭来!”
沙成山一把揪住张长江,道:“姓江的,我是死定了,但张长江必须死在我前面。你用箭射,的确是高招,我就拿姓张的做挡箭牌吧!”
话声甫落,金刚指疾点如电,反臂一把,张长江已挺直的挡在沙成山前面!
不料,张长江虽然身不能动,却淡淡的道:“庄主,别以属下为念,你就成全我吧!”
江厚生怔怔的道:“长江,你……”
张长江道:“非如此不能除掉姓沙的,为干秋大业,属下愿做第一个壮烈殉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