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可能连命也没有了,这遭你还留着活口也真叫奇;我问你,你是开饭前就被暗算了?”
赵福忙道:“不锗,但菜肴全已做好了,放在蒸笼里温着,就等熊头儿来拿,连托盘我都已揩干净放在一近啦,就是那道“清蒸白鱼”尚未加辣味,我待等到上菜时再加,以免早放了叫蒸笼一温走了味,我——”熊道元仰天狂笑:“好,好,幸亏你没加上辣味,却叫那阴毒狠酷的凶煞暗了算,这可是老天保佑咱们魁首平安!叫那个王八蛋的对头百密终有一琉!”
赵福惊骇的道:“敢问舵头儿,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熊道元脸色一沉,道:“有人在你做的菜里放了毒药,欲待谋害魁首!”
喊了声天,赵福吓得“扑通”跪下,涕泪泗流:“熊头儿……你老可得明察秋毫,替老赵伸冤啊……谋害魁首乃是凌迟碎尸的罪啊……老赵便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啊,熊头儿,老赵是叫人栽了脏。”
熊道元哼了哼,道:“你可知道中午是谁去替魁首端的菜?”
哆嗦着,赵福道:“那时节我人已被弄来这里了,老实不知道……”
熊道元一指自己鼻尖:“是我。”
赵福突然想起什么,呐呐的问:“照头儿又是从谁手上接的菜呢?”
熊道元一指赵福,道:“是你!”
混身猛地震,赵福随即号淘大哭:“神明在上,熊头儿……这是天大的冤枉啊,我那时明明被人弄倒了塞在床底下,又怎么端菜给你?熊头儿,你可怜我老赵,总得将事情查明替老赵伸冤,我千真万确是冤枉的呵,熊头儿,你说什么也待相信我……”
一把将赵福提了起来,熊道元道:“别这么窝囊,我们晓得不会是你,是另外有人装扮成你的模样混充。如果是你干的,你还会躺在床底下而不早早逃之夭夭?”
赵福哭着道:“原是这么说啊,熊头儿能相信,总算是救了我的老命……要不,我死不瞑目呵……”
拉链他朝外走,熊道元边道;“到“龙魂厅”去,连阿青一起,魁首要问问你两个事情的经过。”
赵福被扯着踉跄的朝外走,又惊又喜的道:“魁首没有事吧?”熊道元瞪了赵福一眼,叱道:“废话不是?”
凝视着下面瑟缩站立的赵福及阿青,燕铁衣和颜悦色的问:“赵福,你的确没看清楚那人的面貌?”
赵福惶恐的道:“回魁首的话,小的没有,若有半字虚言,若赵福甘受凌迟之刑……”
点点头,燕铁衣转向阿青:“在熊头儿去端菜之前,赵福出外打了一转,回来之后,你一点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阿青圆圆的脸孔上透着惊惧不安之色,他想了想,点头道:“没有,小的那时正在清理外面的柴火。小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当时并没有看出什么地方不对……”
一边的赵福慌忙道:“阿青,你这小混蛋,那不是我啊,你居然会看不出来?”
阿青哭丧着脸,呐呐说:“师傅,我是真的没看出来……”
燕铁衣摆摆手,道:“你不要怪他,赵福,这些天来我们堂口所发生的连番不幸意外,想你也多少听说过了,我们那对头仇家乃是极其厉害的人物,非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细密奸狡,尤善长易容之术,他所装扮的人物,不但几可乱真,而且叫被装扮着极亲密的人都难以查觉,阿青没有看出其中破绽,不足为怪,就连我们怕也未见得能点破那种的诡计……”
赵福嗫嚅的道:“只要魁首明镜高悬,察知不是老赵做手脚,老赵就感恩不尽了……”
燕铁衣“嗯”了一声,又向一侧肃立的熊道元道:“道元,你也回忆一下,中午你去端菜之时,没和那假扮老赵的人说过话么?”
熊道元摇摇头,道:“没有,我忌匆匆的进了厨房,只问了一句:“魁首的午膳备妥了不曾?”那假老赵便端起托盘交给了我,一边犹点点头笑了一笑,我接了这托盘,转身便回来了,我还记得阿青当时确实在弯着腰整理柴火……”
这时,阿青圆圆的脸上那圆圆的眼睛一转,突然道:“魁首——小的记起一件事了!”
燕铁衣颔首道:“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