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骥也是急怒交加,颤声说道:“顾监堂,且容在下以本身真力,助你行功!”
说罢!正待坐下,山头突然传来一声冷笑,秦骥抬头一看,一条人影自壁顶如飞而至。
只见那人,一袭灰色长袍,鼠目鹰鼻,身材削瘦,头戴一顶文士巾。他身形倏止,双目向众人一扫,冷森森的说道:“嘿嘿……‘冷云帮’遗孽孤魂,今番大爷也教你等知道,江湖之大,非你等所能霸道横行?”众人闻言之下,不由齐齐面上变色,“甘凉双剑”首先暴喝一声,正待跃身扑上。
“断魂镖”秦骥伸手一拦,向来人细一打量,冷声答道:“阁下何人,就凭你这句话,今天便叫你知道,‘冷云帮’是否如你所言,能不能独霸横行。”
那灰袍之人,阴恻恻的一笑道:“大爷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苗疆双友’中‘夜枭’
钱卫便是!”
秦骥闻言冷嗤道:“我道何人?原来阁下,便是本帮刑堂吴堂主手下败将,掌底游魂,嘿嘿!却来这儿,称什么字号!”
此时,“甘凉双剑”老大韩义,涌身向前请命道:“秦堂主,这人想必是暗算我恩师致伤的狗贼,晚辈斗胆请命出战!”秦骥略一沉吟道:“也好,韩香主小心了!”
韩义一躬身,脚尖点处,人已倒飞一丈。只见他头也不回,反身之际,已将手中利剑拔出。寒光闪处,劈向“夜枭”面门。
钱卫冷笑一声,脚步一旋,已如幽灵般闪开一旁,右手食中二指并起,无声无息的猝点韩义左腮“巨胶”“听会”两穴。
韩义身形一转,右手剑“笑指天南”“玄鸟划沙”“平分秋色”唰!唰!唰!一连三剑直奔“夜枭”上,中,下三盘,疾刺而至。
钱卫阴阴一笑,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韩义剑光中插游走,同时掌腿挥舞如山。霎时,反将韩义夹入其掌腿之中。
秦骥一面注视战场;一面关注那正趺坐闭目,面色沉凝的“八臂神煞”顾子君。
他此际一看,韩义已岌岌堪危,乃回头对韩勇一笑道:“韩香主,请入场相助令兄一臂之力。”韩勇早已跃跃欲试,闻言之下,答应一声,拔剑飞身,加入战圈。
秦骥冷冷一笑,又道:“来人威名极大,吾等岂能轻视?朱香主,全香主,任香主,且请入场一战,也免得来人说我们太小家气!”但闻三声应喏,两把巨斧,带着一柄弯长马刀,已挟着一溜劲风寒芒中,劈向钱卫而去。
“夜枭”钱卫心中一阵暴怒,忖道:“好歹毒的小子,既然想用那群殴之战,却又将责任推在老夫身上。好,今天我便叫你们晓得,‘苗疆双凶’是否好欺!”
他此时已然使出浑身解数,阵阵阴柔刚韧的掌风中,又挟着阵阵腥恶臭气。
只见他身形,上下翻飞,横冲直闯,却仍然只能与这“冷云帮”内三堂属下的五名香主,战了个平手之局。
秦骥心中一宽,正待前往顾子君身侧,助他行功。蓦然一声大喝起处,如平地焦雷般,已自空中飞下一条红影。那红影脚一站地,便大声道:“大哥莫慌,小弟鲁巴格来了!”
一语甫毕,手中那柄重愈八十余手的“独脚铜人”已带着呼呼劲风,劈向“冷云帮”五名香主。
秦骥见状,急对那尚未出阵的两名香主道:“王、潘二位香主,且请小心护卫顾监堂,本座且去挡他一阵。”“阵”字出口,人已掠身而出,他人在空中,双掌已抖足“红砂掌”力,猛击那“红衫客”鲁巴格后心。
鲁巴格一阵横扫直砸,正已得势,蓦觉背后风声猛烈,大惊之下,“独脚铜人”往回一带,右腿“撩阴脚”急往后扫,跟着一个大翻身,已与“断魂镖”秦骥战在一处。
正在此时,陡闻狭谷之内,一声吶喊,一个手提链子鎗,仅剩一臂的黄面大汉,已率了五、六十名黑色劲装强人,急冲而来。
守卫在顾子君身侧,那名叫王才的香主,见状大喝一声,一舞手中朴刀,寒光闪处,便已砍倒二人。
那独臂大汉,大吼声,链子鎗已带着悠悠劲风,与王才战在一处。
余下数十名黑衣大汉,俱都一声吼喝,冲向正在调息运功的顾子君而来。
此刻,那仅剩的一个护卫香主,不由暴怒道:“我‘锦面蛇’潘白水倒要看看,你们是些什么厉害人物?”说罢,双手疾挥,数十枚毒蒺藜飞去,已闪电般击倒八人。
其中一个状似头目的汉子,见状大喝道:“点子硬,咱们以暗青子招呼!”
说罢已首先打出三支白羽箭。跟着,一些有暗器的贼人,探手间,飞煌石,铁弹子,瓦面镖,亦暴雨般飞来。
潘白水狂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