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女此刻粉颊苍白,目光中竟然露出无比的惊怕,她大叫—声,人已扑在玻璃棺前,怒声道:“你只要敢碰他—下,我化作厉鬼也要杀你。”
百毒先生大笑道:“这个威胁不了老夫。”
他身形快速地—跃,挥手将幽灵女推在一边,望着玻璃棺中的白玉秋脸上浮现出一种阴沉的笑意……幽灵女颤声道:敖爷一一敖楚戈淡淡地道:“上苍要毁灭一个人之前,一定先让这个人疯狂,他现在离疯狂已不远,姑娘,不要怕,他得意不了多少时候……”百毒先生怨声地道:“你说什么?”敖楚戈不屑地道:“我说你混蛋。”
百毒先生在武林中一向被尊祟惯了,何常被人骂过混蛋,敖楚戈这一声骂,将他骂得一楞,道:“你妈的蛋,你居然敢骂老夫!”敖楚戈淡淡散散地道:“有何不敢?你老而不尊,心肠很毒,只会欺负一个无助的少女,这不是混蛋是什么?咽。”
愤烈地哼了声,百毒先生道:“你也许没尝过死亡的滋味,不知道死是什么样子,姓敖的,如果你想死,也要等老夫办完了事!”淡淡散散地一笑,敖楚戈道:“老毒物,这恐怕不能如你的愿了。”
百毒先生一怔道:“为什么?”
他自许为天地间第—流高手,舍白家的武功外,从不做第二人想,今日敖楚戈话里有话、顿时使他楞在地上、他想不通敖楚戈话中的意思,楞楞地望着敖楚戈。
敖楚戈轻松地道:“你是个用毒的人,怎么不知道以毒攻毒的道理——”不解地想了一想,百毒先生诧异地道:“攻毒敖楚戈,难道你也是使毒高手——”不屑的摇摇头,敖楚戈道:“那倒不是,我只是告诉你,你自己是个玩毒的大行家,居然尚不知道自己已经中了毒,哈哈,欧阳世家的毒名从今尔后,可以从江湖上除名了。”
那颗心几乎被这几句话吓得跳出口腔外,百毒先生真是吓楞了,因为他是毒的老祖宗,别人在他面前用毒,而他却浑然不觉,对方岂不是比自己还高,他迅快地默察了全身一下,陡觉右手有种不太自然的感觉,心中剧烈的一震,神色迅快显很不自然。
冷涩地一笑,敖楚戈道:“怎么样。”
百毒先生颇不自然地道:“你什么时候下的手?”,敖楚戈傲然地道:“我要下手并不须要用毒。”
怔了一怔,百毒先生诧异地道:“那这毒从哪里来的?”敖楚戈长笑一声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哈哈,老毒物,别丢人啦。”
百毒先生啊了一声道:“那颗假珠子……”他想起自己得到假“寒玉珠”的时候,曾握在手里试试它的寒气,那毒必定是白玉秋处心积虑地防止别人偷盗寒玉珠,故意在假珠子上抹一层毒,使敌人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这手法本是最普通的手法,可是愈是普通的手法,愈容易使人上当,而他自己便是上当的人。
敖楚戈冷冷地道:“你还有几分头脑,总算想起来了。”
百毒先生怨毒地瞪了幽灵女一眼,道:“想不到这丫头还有这一招。”
幽灵女冷冷地道:“可惜还没毒死你……”百毒先生迅快地吞下一颗药丸,道:“要毒死我可不容易。
你的手法虽然很高明,可惜这法子不灵,我已查出那是一种五花之毒,对我不发生什么作用,幽灵女。那颗真的寒玉珠我已知道藏在白玉秋的嘴里,你阻挡不了老夫,还是乖乖地滚开。”
幽灵女一呆道:“你怎么知寒玉珠在玉秋嘴里——”得意地一笑,百毒先生道:“这道理太简单了,自古以来人死之后,富有之家大多以玉石或珠子放进死者之口,以保存死者尸体的完美,白玉秋沉睡多年而不腐,定是寒玉珠之功了……”幽灵女颓然地坐在玻璃棺旁,道:“你果然是个老毒物,什么东西都没瞒过你。”
百毒先生嘿嘿地道,“天下能瞒过我的事情不多,嘿嘿,幽灵女,老夫虽然被人叫做毒物,但古有的礼制尚能知道,俗语说人死为大,我只要白玉秋嘴里的珠子,你若不许老夫动手,嘿嘿,老夫只有毁了这口难得一见的玻璃棺……”幽灵女苍白地道:“你不能伤害玉秋。”
她显得那么无助和脆弱,此刻在她眼里唯有白玉秋的尸身最重要,她宁可失去寒五珠,而不忍白玉秋受丝毫伤害,这是女人的弱点,她现在就是犯厂这个毛箔……。”
百毒先生摇头道:“老夫保证不动他分毫就是……”幽灵女苦涩地道:“谁能保证,你是个无信无义的人……”百毒先生冷冷地道:“者夫虽然是个毒人,但说出的话从来不会更改过,你和白玉秋相处多年,我的言行他总会告诉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