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总要拿出证据来,光凭这张臭嘴扯淡,算是什么名堂?”
崔厚德气冲牛斗的叫:“老子认为是你搞的鬼就是你搞的鬼;什么名堂?刀口子割上你
的人肉,你就会晓得是什么名堂了!”
缺耳大汉桀桀怪笑:“你要给我扣帽子,栽罪名,便不妨抖明了下手,我他娘人是一
个,命是一条,横直也打不过你们三位,要诬赖我就由你们诬赖吧,我既是不走不逃,自然
心中坦荡,你们做了我,道上同源迟早会有个评论!”
这时,燕铁衣忽然笑道:“朋友,就算你与此事没有牵连,请吧,前面带路!”
崔厚德大叫道:“明明是这王八蛋使的坏,魁首,否则那些杂种为什么只攻击我们而对
他秋毫无犯?”
燕铁衣安详的道:“说不定那些人看着他特别顺眼,或者,要等收拾过我们之后再去侍
候他。”
香汗淋漓,双手上还紧握着一对“牛角短刀”的舒妲,业已明白了燕铁衣话中暗蕴的含
意,她赶忙道:“崔大哥,魁首的话你还琢磨不出吗?”
悻悻的,崔厚德咕哝着:“好吧,就暂且放过这狗娘养的一遭,刀口上身,也不过就是
迟早的事!”
燕铁衣柔声道:“你能清楚这一点,证明你的脑筋已会拐弯了。”
接着,他又向缺耳汉子道:“走吧,朋友。”
缺耳汉子仍在前面带路,崔厚德牵着马亦步亦趋,紧跟在那人背后,燕铁衣则牵着坐骑
的缰绳与崔厚德相隔数步,舒妲仍然坐在鞍上,就这样,一行人鱼贯的沿着小路中间前行,
步速却都加快了许多。
喘喘的,舒妲小声问:“魁首,依你看,在到达‘白沙沟’之前,还会出事吗?”
燕铁衣低沉的道:“我想会,这一路去,都免不了有情况,沿途皆是连串的麻烦,而
‘白沙沟’那里,只不过是另一个较大的麻烦罢了……”
舒妲不安的道:“那‘十二飞枪’熊志甲,不知道是不是真凶本人?”
燕铁衣压着嗓门道:“纵然不是,也必与真凶有着牵连。”
舒妲呐呐的道:“就算那真凶要灭我的口,但为什么还想一并暗算你们呢?”
笑笑,燕铁衣道:“傻孩子,他要杀你灭口,一则造成死无对证,叫你背定黑锅,再
则,也为了他自身的安全,避免由你嘴里吐露出有关他的任何线索来;而他要一同把我和崔
厚德收拾了,目的完全一样,你已被我们先行找到,所知的一切,当然会转告我们,那人要
除你,也就势须除去我们,他现在下手,自较以后我们力量集中之际容易得多,所以他便如
此迫不及待了。”
舒妲惧惧的道:“这……这是各个击破,分化歼杀的恶毒手段啊!”
燕铁衣道:“你现在才明白?”
吸了口气,舒妲惶惶的道:“那人如此险邪恶心狠手辣,魁首,他既有胆传柬约会,必
然已有万全之策,周详准备,我们前去,恐怕便不易脱身了。”
燕铁衣悠然道:“不见得这么严重,舒妲,我的潜力是很大的,我认为,我的潜力之大
将会使他们颇出意外,任他们想要‘各个击破’也好,‘分化歼杀’亦罢,只我这一关,就
要令他们十分艰苦了。”
舒妲苦笑道:“不知怎的,我有点怕!”
温和的回头一笑,燕铁衣语声里透露着抚慰:“镇定点,我会护着你;对我的力量,你
该怀有信心,似这类场合,我业已经多见多了,没什么大不了,你看,我不是也一样好端端
的活到现在?”
忍不住笑了,舒妲悄细的道:“我那能和魁首比?”
走在前面的崔厚德,突然凶神恶煞也似冲着引路的缺耳汉子吼:“兀那免崽子,‘白沙
沟’是座落在天边么?磨蹭了这么久怎的还不见影?”
缺耳汉子头也不回的道:“你便是喊破了喉咙,‘白沙沟’也还在它原来的地方,半寸
不会朝你面前移,吆喝什么?不怕闪了舌头!”
崔厚德怒火顿炽,他踏前两步,伸手便攫:“我操你个二大爷,你是寿星公吃砒霜,嫌
命长啦?”
那人缩头急闪,怪叫道:“这算什么江湖人物?几次三番朝着引路供差的底下角色找碴
逞凶!”
燕铁衣见状叱道:“厚德住手!”
崔厚德愤恨的道:“魁首,方才你也听到了,我好言好语问他几句,这王八灰孙子却像
吃了火药一样的暴烈法,给他颜色他就要开染坊,不教训教训他,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