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中土使横卖狠法?”
微微抑起头来,燕铁衣嘲笑的道:“好奴才,姓管的,我倒要看看你哥俩在西陲混不下
去,又如何不禁怔了怔,管恩昌阴恻恻的道:“看来,你已知道我兄弟的来历了?”
燕铁衣道:“不错——可惜这段过往,却未见精彩!”
脸色倏寒,管恩昌尖刻的道:“比起你的绑架求赎行为来,恐怕并不见得更低下!”
燕铁衣闲闲的道:“但是,直到如今,我尚未被什么人赶出地盘,并且声誉之隆,有蒸
蒸日上之势,管恩昌,这就不太好比了。”
双目中的光芒宛如蛇信伸缩,管恩昌毒辣的道:“你要记住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
字,燕铁衣,你将会为了这些而付出巨大的代价,你终会后悔不及——”燕铁衣陋夷的道:
“这是恫吓呢,抑是也在述说一个事实?”
管恩昌恶毒的道:“奶会知道的,燕铁衣,你迟早会知道的!”
吃吃笑了,燕铁衣道:“就凭两位这‘紫带子’的大二瓢把子?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
关着门起道号的看门奴才?”
管恩昌正气得心肺欲炸,颤颤而抖,那满颔红胡子的黄袍大汉已狂叫道:“燕铁衣,我
要活剥了你这满口放屁的小杂种!”
燕铁衣瞄蓍对方,微笑道:“想你就是管恩昌的拜兄,‘天罡’包魁了?”
红胡子大漠怪吼:“正是你老子!”
燕铁衣一拂衣袖,不屑的道:“一丘之貉罢了,不见出奇之处!”
‘天罡’包魁全身骨节突然‘辟拍’密响,人把红胡子钢剌般根根倒竖,双目如铃,巨
口扁咧——有如一头发怒的雄狮,模样凶猛之极。
‘白衫青锋’白泰山冷冷的道:“包老弟,不要冲动!”
七个字,像是七颗水珠子弹进了人们心里,蓄势待发的包魁,忽然大吼一声卸去劲力,
恼恨得连连,往地下跺脚不休!
白泰山面朝燕铁衣,沉重的道:“燕朋友,你也是一方霸主,江湖巨擘的身分了,难道
还不明白‘打人不打脸,揭入不揭短’的道理?”
燕铁衣平静的道:“人必自侮,然后人侮,白前辈。”
白泰山一时找不出适当的话来反驳,冠玉似的面庞上也有了愠色,他声音带蓍僵硬的
道:“不要自视太高,燕朋友,普天之下,并非只有你一个人是‘唯我独尊’的!”
燕铁衣严肃的道:“多承教诲——幸好我自来未做是想。”
白泰山难堪的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方道:“锋芒太露了,你。”
燕铁衣一笑道:“我不得不说,这句话幷非是对我最中肯贴切的批评。”
轿子里,贾致祥大声道:“好了,泰山,别和他净讲些废话,让我来同他说。”
白泰山一言不发,退到一边;贾致祥朝着燕铁衣叫:“现在告诉我,小怡人在那里?”
燕铁衣道:“‘鹤涎灵芝’交给我,你便会得到正确的答案。”
贾致祥怒道:“若是你得了芝草又失信呢?”
燕铁衣凛烈的道:“江湖喋血,风火草莽,生死界,阴阳线,刀口上挂,枪尖上挺,贾
先生,姓燕的未曾失言一次,背信一次!”
贾致祥恨声道:“我怎能信得过你?”
燕铁衣肃穆的道:“我的承诺就是保证,贾先生,那更超过你金山银山的价值!”
神色森寒,他又缓缓的道:“而且,在这种情形之下,你没有多大的选择,你必须相信
我,否则,你就会非常遗憾和悔恨了!”
贾致祥的目光向白泰山脸上,白泰山几乎察觉不出的微微点了点头。
给你,你可不能毁诺!”
于是,这位富若‘半国’的财神爷只好咬咬牙,极其不甘的道:“燕铁衣,算你狠——
我把东西交燕铁衣庄重的道:“一言九鼎!”
贾致祥悻悻的道:“过来拿!”
燕铁衣亳不迟疑,大步行向轿前,环护软轿的八名高手,并没有稍加拦阻或迫近,任由
燕铁衣直趋贾致祥身侧。
隔蓍轿嵌三步,燕铁衣站住了,伸出右手,笑咪咪的道:“贾先生,多谢馈赠……”
轿中,贾致祥在衣袖里的左手虚虚往外一摆,看样子似是在传递什么东西,可是,事实
上却任什么也没有递出,却是他的长袍掩遮下,猝然袍角掀起,一团黑影闪电般拋射向燕铁
衣面门!
燕铁衣身形暴退,同时冷芒倏现又歛,彷佛过去于瞬息的流光回现;那团黑影发出一声
尖叫,落地豁然伸长,却打了一个踉跄,几乎摔跌。
天爷,那居然是一个人。
一个长不满三尺,瘦得只盈一握的奇形侏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