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闷香?”
欧少彬有些不解地道:“是的,顾名思义,见风倒人,只要吸入一口,便能持续晕倒上
三个时辰,吸入多了,一天一夜不见醒转也非奇事。”
燕铁衣道:“如果闭气不使吸入呢?”
笑了笑,欧少彬道:“那要看能闭气多久,以及这‘见风倒’的毒氲消散的快慢,当然
若是绝对不使吸入丝毫,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燕铁衣道:“从闭气停止呼吸开始,一直到下一次透气,中间有一个时辰的光景,这样
够不够?”
惊讶的望着燕铁衣,欧少彬道:“少兄,你说你可以挺得住一个时辰之久不呼吸?”
燕铁衣笑道:“差不多能撑到这么个时间。”
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欧少彬道:“简直匪夷所思,令人难以置信。”
燕铁衣安详地道:“这乃是内家功夫上的一种修为,欧先生,听起来有点奇妙,是
么?”
熊道元忙问:“魁首,你想干啥?”
燕铁衣道:“我要设法给欧先生与刘掌柜一条退路走──他们未能暗算到我们,却又不
便将事实透露给对方知道,你们不愿同我们为敌,亦不敢开罪那一干人,我再三考量,只有
这个法子可用。”
欧少彬关切的问:“少兄,请问是什么妙策?”
燕铁衣低声道:“说不上是‘妙策’,只算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我的意思是这样─
─在快到你们二位进来后一个时辰的定限前,由欧先生你弄破那包‘见风倒’,然后,大家
一齐躺下,而其中有别的是,欧先生与刘掌柜,加上床上的邓长,你们几位是真的被迷晕过
去,我和我这位伙计则是伪装的,当然在你弄破纸包散放毒雾之前,我们已经闭住气停止呼
吸了。”
不大放心的迟疑着,欧少彬惴惴地道:“这样──妥当吗?”
燕铁衣道:“欧先生,我只问你,以你所了解的有关这‘见风倒’迷香的毒性是否正
确?”
欧少彬点头道:“不会错,在这方面,我也多少有点研讨心得………”
燕铁衣又道:“也就是说,只要不吸入,便不会受害?”
欧少彬道:“是这样。”
燕铁衣微笑道:“那就行了──等你们晕倒过去之后,赵发魁那批二流子货一定会冲上
楼来拿人,在他们动手的辰光,我和我这伙计就将打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丢盔曳甲……”
背起双手,他又继续往下说:“自然,我不会忘记给他们一点空暇,好叫他们注意到迷
漫房中的毒氲,也令他们辨定你几位业已真正晕倒过去,如此一来,你们的嫌疑同麻烦便都
消除,对他们而言,二位确已从命施为,至于又起突变──我和我的伙计并未着道受害,那
是我们功夫高,反应快,就不干二位的事了。”
刘景波忍不住一拍手道:“好,这个法子好极了,真是般般兼顾,两全其美。”
欧少彬无可无不可地道:“我没有意见,只要少兄认为可行,我和刘掌柜照做就是。”
燕铁衣道:“就这样决定了,时辰将届之前,欧先生你预做准备,或许,我会事先发觉
他们什么行动上的征兆亦未可定,那就更将得心应手,逼真十分了。”
于是,欧少彬慢慢脱下了他外罩的那袭灰布长袍,果然,就在他的左腋之下,坠悬着一
个猪泡胆似的拳大白色纸袋,每在他身体动作间,都摇摇晃晃的摆动不已。
燕铁衣注视着那枚纸质薄韧的大袋子,轻轻的问:“就是这玩意么?”
欧少彬道:“不错,纸袋里装的便是‘见风倒’。”
熊道元退立壁角,把双枪调整到更适于出手的位置,一面却悻悻地道:“看吧,看这一
遭是那个龟孙王八蛋要倒!”
燕铁衣形色自若道:“此事之后,二位口风上得多加注意,别露出破绽引起对方猜疑,
那就不上算了。”
欧少彬镇定地道:“少兄释念,我们自会小心谨慎。”
一张胖脸又紧张得透了青白,刘景波抖索索地道:“燕爷………你放心,即便你不关
照,我们也不敢说错一句话,这是玩老命的事,岂能不益发留神?”
燕铁衣笑着道:“刘掌柜,其实你无须如此紧张恐惧,大不了只是睡上一觉而已,何必
这般惴惴不安?”
透了口气,刘景波苦着脸道:“燕爷,你是水里来,火里去,大风大浪经多了的人物,
我这小生意人怎能同你比?眼前这档子麻烦,业已迫得我神魂若煎了。”
燕铁衣道:“真会有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