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飘云不答话,用力往前伸长了脖颈,一面再三揉眼张望,嘴里哺喃咕哝:“像他……
真是像这小子……呃,可得仔细辩认,别弄出岔子……”
白媚迷惑的道:“爹,你在说些什么呀?谁像他?他又是谁啊?”
凝神贯注的白飘云猛的一拍大腿,笑呵呵的道:“是他,不错,偏偏就是他,无巧
不成书不是?天下硬是有这么巧的事!”
屠长牧急道:“小声点,白老,这就快到适于扑袭的距离了。”
连忙摆手,白飘云道:“使不得,使不得,千万莫伤了他,此人乃故人之后,是我
的一个晚辈─燕铁衣恍然道:“可就是白老日前所说投入“黑图腾教”的那位故旧之子?”
白飘云连连点头:“就是他,就是他,燕老弟,你说巧是不巧?”
燕铁衣一笑道:“是巧,来得正是时候,不过,希望他也仍然记得这故旧之情才好!”
此时,白媚低促的道:“已经来在奇书眼前了,爹,该怎么办?”
往往一长身,露出了整个头胸在山石之外,白飘云中气十足的招呼着:“兀那小子
不是忠光世侄儿么?”
倾刻的僵窒之后,一个粗哑的嗓音由下面扬起─包含了太多的惊喜与意外:“我的
天,老大爷,你怎的来到这个地方啦?真叫做梦也想不到哪。”
白飘云招手道:“快上来,别楞在那里抢眼!”
于是,锦衣闪处,一个光头黄脸的人物业已落到大家跟前,他一见山石后面居然还
有另外好几个人,不禁怔了征,同时也有了戒备警惕的神色。
白飘云忙道:“不关紧,老侄子,这都是自己人!”
一拱手,燕铁衣道:“久闻白老提及尊驾,今日得见,真是幸会。”
那人单掌平举过额,边疑惑的道:“不敢当,在下韩忠光,”黑图腾教”青林屯
“乐升馆j-大管事……”
嘻嘻一笑,白媚瞅着这一位道:“不是我爹认出了你,官宝哥,我还真在你身上找
不到昔日的半点影子来!”
韩忠光转身打量意白媚,好一阵,才低呼道:“莫非你就是狼妞?”
白媚点头道:“一点不错,官宝哥,我们该有好几年没见面了吧?j算了算,韩忠
光叹喟的道:“可不是,至少也有十二,三年了,这可真是好长的一段日子,你那时还
是个拖看两条小辫光会淘气的小顽皮,眨眨眼,已出落得葱白水净的一位大姑娘啦,倒
是我,这多年来一事无成,混得不上不下,什么局面也没弄出来。”
白飘云伸手在韩忠光肩上一拍,笑道:“别一见面就吐丧气,老侄子,来,我先给
你引见两位好朋友。”
回过身来,韩忠光正待开口,白飘云已指着燕铁衣道:“方纔你们已经见过了,这
一位就是”青龙社”的龙头大当冢,“枭霸”燕铁衣。”
一张黄脸立时僵凝住了,韩忠光骇异的瞪视看燕铁衣,额头两边的太阳穴在急速的
“突”“突j跳动,喉结便在不住上下移颤……白飘云又接着道:“这一位么便是燕大
当家的头一号臂助,‘青龙社”的首席大领主﹡魔手”屠长牧……”双眼充血的韩光光
此时猛退一步,嘴唇连连抽搐:“老……大爷,你……你想将我如何!”白飘云和详的
笑道:“也难怪你有误会,但你却完全想岔了,我说老侄子,我们怎会不利于你?又如
何忍心谋算于你?只凭你爹与大爷我这半辈子交情,任什么事也都豁得开。”燕铁衣亦
十分恳切的道,“白老所言,句句是实,韩兄千万不可误会,我们对尊驾毫无恶意。”
白媚接着道:“官宝哥,看你那副紧张兮兮的熊模样,怎么着?你真怕我们吃了你呀?”
长长叹了口气,韩忠光紧邦的脸皮这才松弛下来,他吶吶的道:“尚请各位见谅,并不
是我过份紧张,实在是各位与本教的仇怨结得太深。j白飘云道:“如此说来,“青龙
社”和“黑图腾教”之间的梁子你全都知道罗?”韩忠光苦笑道:“老大爷,我好歹也
是本数执事级以上的人物,再加这档子纰漏早就沸沸腾腾的在教中喧扬开来,我又如何
不清楚?现下本教上下弟子皆已立誓赌咒,冲着黑图腾立愿,不论做何牺牲,也要擒杀”
青龙社”来敌为业已遭害的老友复仇。”白飘云道:“敢情是要倾巢而出啦?”韩忠光
的样子有些痛苦:“燕大当家近来对本教的行为,本教视为奇耻大辱,乃不共戴天之仇,
自圣主以下,个个椎心泣血,切齿痛恨,要以全数之力倒搏反击!我却不晓得老大爷与
狼妞竟也牵连此事之内,老大爷,这麻烦可大了……”哼了呼,白飘云道:“有什么大